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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无言之中，几人重新回到地面上，经历过刚才发生过的事，空将疑问问了出来：“这就是…被磨损的宿命吗？”

“嗯，强如若陀龙王…即便是我们，亦无法避免。”池霖扶额回答，有些头晕，想着刚才用竖琴所弹奏的曲子…他曾经似乎给谁弹奏过…

“又头晕了吗？”温迪微皱眉，走到他身边，他应了一声，熟练把头靠了上去，“嗯…所以就让我靠靠我家神明的肩膀吧。”

空见状，并无说什么，拉着派蒙就走到一旁，“我们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们了。”

“嗯！”派蒙赞同，又看了一眼钟离，“那我们就先把这些矿工带去找老戴吧！也不要打扰钟离他们叙旧了吧。”

钟离那边，昆钧听着他说的话，不禁皱起眉，“没有岩王帝君的璃月，可行吗？”

钟离坦然，“倘若天下无神，这里便是人的国度。我曾是人的神，理应见证人的兴衰。”

“任何生命都会在岁月长河中损耗、变质，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灵魂，竟也被它磨损……”昆钧感叹一声，话风一转，又是洒脱开口，“但也无妨，因果由天，倘若我们的使命已然告结，就应勇敢地踏上离开之路。”

“你或许长生不老，注定孤独，可那只是暂时之事。当你来到时间的尽头，便会与过去未来所有因缘之人重逢…”

昆钧凝视着钟离，最后还问了他一句：“从前在层岩巨渊，你犹豫过吗？”

“……”钟离稍微低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随后他开口，“岩石尚可有心，我自然如此。

但我是契约之神，也曾是璃月人民的神。”

虽说没有正面回答，但也算是证明他犹豫过，却不后悔。

“怎么说我也是看着璃月港诞生的元老啊…即使不再是过去那副模样，也要以自己的方式贯彻约定。”

昆钧侧头看向某处，另一位老友和风神亲密的举动让他好奇，“说起来…摩拉克斯，阿幸袈斯他和风神…？”

“嗯？”钟离看过去，知道了他想问什么，点头道，“我虽不是很清楚他们，但事实或许就是如此。”

“哈哈，那也还不错……想起来当年阿幸袈斯前去蒙德帮忙的时候，似乎还是以人类的身份。”昆钧抬起头注视远方，“想不到千年之后，再度见面，依旧如此。”

钟离叹息一声，“只是没能想过有一天，「磨损」…竟也会叠加至他身上。”

磨损真是…

“可能这就是命轨吧…”

“我的生命接近无穷，将与永恒的时间一同延续下去……而你们也是寿命极长的存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昆钧突然就没再继续长篇大论下去，身上白烟开始消散，钟离自然是察觉到，也知道原因，“要走了吗？”

“嗯。”昆钧的眼神里蕴含着怅然，点了点头，对钟离道别，“要麻烦你帮忙将这位名匠后人送回璃月港了…”

钟离颔首，“自然。”

“摩拉克斯，若有缘，他日必将再会。”

话说完，覆盖在昆钧身上的白烟从中缓缓消散在天空，现在倒下的，估计就是真正的昆钧了。

“欲买桂花同载酒…”

“老爷子，池霖睡着啦，那我就带他先回去咯~”温迪对钟离喊道。

“嗯。”钟离随口应了一声，后就见温迪化作一缕风消失在了原地。

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

天色渐晚，温迪把池霖带上床。

就在他拿起桌上的美酒，想着忙活一天总算是可以喝上一瓶时，睡着的池霖突然就来了一句。

“酒鬼风精灵…把酒给我放下！”

“？！”

瞧把他吓得，下意识又把酒放了回去。

温迪转头瞅瞅池霖，小朋友还在睡着。

眨了眨眼，他又转回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