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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等的就是这一句，他笑着凑近华嘉，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殿下所谓的办事不力，是因为她没有将谢宁娘子的玉佩放在臣下身上吗？”

华嘉惊住，看向那笑眼盈盈的少年，他早已知晓一切，悄然化解，静静观看着自己计划失败，视自己如一个表演失败的小丑。她气急败坏，手扬起又落下，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那手就那么垂着，仿佛被挂上了千斤的秤砣。她望着那笑的和煦的脸，如暖阳般的笑容晃得她眼疼，最终，她还是没有下手。

“你！”

林希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敛了笑容，多出了她从没见过的厌恶与漠然：“长公主殿下，你身为女子，应当比臣下更知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究竟有多重要，也更知晓一个女子若是被人陷害，名声坏了，又会意味着什么。同为女子，殿下为何要苦苦相逼？”

华嘉不屑：“本宫是长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你让本宫如何甘心事事败给她一个出身低贱的商贾！”

林希也明白了华嘉的意在何处，他垂眸看着眼前模样和记忆中一样的人，只是今日恍然发觉，她竟如此面目可憎。

他说：“臣下身为武将，战场之上风吹草动，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从小刀尖上舔血，臣下警惕性要比常人高上许多。殿下，你当真认为你所作所为，臣下不知？”

华嘉转过身，不去看他眼中对自己的厌恶。

“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能对本宫动手？”

“殿下是君，臣下是臣。臣自是不能对殿下动手，臣下也做不出以下犯上的事。只是像今日栽赃陷害，毁人名声的事，殿下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

“林希！”华嘉终于忍不住，红着眼眶瞪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说这些，本宫就会放过宁氏吗？本宫告诉你，绝对不可能！从前我对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敌意，直到听说你认了她做妹妹。谢三郎对我不理不睬，他与那宁氏青梅竹马，情深意厚，本宫自是没法子。”

林希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想表达什么。

“谢三郎对我不理睬也便罢了，可你与我青梅竹马，竟也认她做妹妹。从前我觉得谢三郎若是实在是不肯正眼看我，我便放过宁氏，此事也就罢了。你认了她做妹妹，我还偏要和她争。倘若有朝一日，她宁氏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因为你！”

林希皱眉，从前只以为她是被先皇宠坏了。如今看来，她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妇。

见他不说话，华嘉冷笑一声：“怎么？舍不得了？”

林希后退半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殿下，陛下身居高位，夺嫡之战赢得漂亮，殿下莫不是认为陛下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若是真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还没发现，那绝对是蠢材。蠢材可是当不上皇帝，坐不了龙椅的。

“什么意思？”

林希拱手：“今日，臣下是最后一次保护你了。殿下日后......多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