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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对，原神君，我没对你们说过我家是哪儿的么？一点点都没有透露？”

“那会儿谁关心这个？”再说了，原神君漫长的、无涯的生命中，经历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哪能一个个都记那么清楚。

“哦，好吧。”失落是溢于言表的。

原见林不忍，只能补充道：“我只知道，你们的队伍是从南边打到北边来的，打过来的时候，我们两个队伍都没剩多少人了，就整编到了一起，然后没多久我就战死回归了。我每次回归之后需要闭关一段时间，之后你们怎么样，我就都不知道了。”

老鬼“哦”了声。

“哎，你说全国有湖的地方你都走遍了，那没有湖的地方呢？”苏暖问。

“什么意思？”老鬼莫名其妙。

“就字面的意思。沧海桑田啊，很多地方也许因为改造、填湖造田、填湖盖楼，再经历过几次干旱，一些原本面积就不大的湖可能早就不在了，再者，这几十年来，我国有了很大很大的变化，建公园、游乐场、度假区，即使那个湖还在，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变成了风景名胜区。”

“那，凭我这见底的记忆，就更找不到了。”

“这些年有很多地方都在搞忆苦思甜，我记得各地都有举办过什么老照片、老物件展，兴许能在这些老照片中，找到一些线索呢。”

说到就做，大家群策群力，上网找来许许多多的老照片，在平板上一张一张放给老鬼，足足看了一个下午，仍旧一无所获。大家都很失落，反倒是老鬼倒过来安慰大家：

“没事没事，也许我家乡很偏，那会儿玩相机的人也少，没有人会想到到那里去拍照呢，我看你们这个东西挺好玩的，我也见别人用过，但我自己还没玩过，能借我玩几天吗？”

“小狗子，这里好像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吧？”老鬼自己抱着平板，又一张一张重新划过一遍，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

“哦不，原神君，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个神仙，跟神仙做了同袍，我老鬼不枉此生啊，哈哈哈。”

原见林没有去理会他又一次的“口误”，只随便“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原神君，我们见面之后打得第一场仗，您还记得不？”看似是在问话，可其实他根本没指望别人回答，自顾自滔滔不绝起来。

就这样絮絮叨叨了许久，突然就泪崩了，蹲下又抱头痛哭了起来：“他们都不在了，都不在了，就剩下我了。”

原见林本来很不想说，但又不想看他在这哭起来没个完：“好了，别哭了，你不也不在了吗。”

哭声戛然而止，好半晌之后，又响了起来：“可为什么我记得这些，却偏偏记不得家在哪里了啊！”

这个……真没办法，原见林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