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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一天活的卫母急急忙忙回到了房间里，连忙用从卫明处学到的内视之法查看体内的变化，果然体内已经建立起灵力循环。

在三百年前，世间的灵气就极速减少，各大门派也派人去调查过原因，但一直没有找到灵气消减的根源。有传言是因为化明宗那个叛宗的灵子惹怒了天道，天道切断了凡世机缘；也有说是现代社会科技进步让人间不需要如此多的灵气。

卫母也隐约听过门中弟子抱怨修炼艰难，连入门都需要好几年。自己儿子卫明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入门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没曾想自己只是吃了一只猫的灵魂就能轻易入门。

卫母又想到自己的能力，是和灵魂有关的，那么自己再练一练，是不是可以把卫彻的灵魂彻底救回来，比如找一个肉体，将卫彻的灵魂换进去……

不不，卫母还是有一丝人性的，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儿子自己要救，不能伤人害人，还是另谋出路吧。

思及此，卫母赶紧合十，盘腿诵起经来，她想用经文超度白日被自己误伤的小猫。毕竟杀了小猫不是自己本意，是被自己儿子吓的。要不是卫明突然出现，自己不可能把这只可爱的小猫吃下去……

“对，就是被卫明吓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吃了你……”

窗外的树影被山头的月光照着，歪七扭八投入房间，庞大又扭曲的影子爬过卫母的身体，脸庞，竟有种和谐的感觉。

卫母喃喃念着，不断重复上面的话，越念重复灵台越清明，罪恶感竟然冰消瓦解，不见踪影了，卫母此刻完成了自我洗脑。

第二天一早，轮到卫母下山采买。这一次采买有些特殊，长信宗不久将迎来宗门大典，因此需要去城里采买平日小镇上买不到的东西。

卫母很久没有进过城，这一次她决定买完宗门需要的东西后好好逛一逛。

买完清单上的物品，将东西交给长信宗外门雇佣的运输公司后，卫母从超市出来，准备去批发市场看看清单上的其他东西。

刚到电梯间，她就被一道声音喊住，回头看去，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小姑娘看着有些眼熟，但卫母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您好，还记得我吗？当年去长信宗拜访，是您带的路。您儿子还好吗？”姑娘彬彬有礼地说道。

卫母一下就想起来面前的姑娘是谁了，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姑娘一眼，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厌恶。卫母很感激小姑娘对自己说出实话，但也厌恶她说出实话。卫彻只剩魂体的真相对卫母的打击非常大，最初知道那几年，她经常因为想起这件事变得魔怔，好几次差点因此死去。自己这几年的情感波动，最终的根源可以说是姜念绮造成的，因此卫母对她又爱又恨。

姜念绮不知道卫母是如此腹诽自己，只是开朗的说道：“您今天来采买吗？看您气色特别好，想来是烦恼解决了。只是看您最近血光煞气横飞，您得好好注意！”

卫母听到姜念绮口中那不吉利的话，气得不行，但人家是化明宗高徒，自己惹不起，只能陪笑。自己识海中那条鱼还偏偏在此时高速游动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刺激到，卫母难受得紧，敷衍了几句后，卫母赶紧和姜念绮告辞。

来到僻静处，卫母脑海中的翻江倒海愈发凶猛，毫无平息下来的迹象，她的大脑此刻一阵眩晕，像晕车一般。卫母坚持着又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杵着墙吐了出来。

这条破鱼为何这么兴奋？

卫母有两个猜测，一是一条鱼遇见了姜念绮，二是这条鱼听到了姜念绮的话。不管是哪个，都和那个姜念绮脱不了干系，自己一碰到她就挺倒霉的，以后可得注意。

卫母边想边从巷子走出来，来到路边，准备过马路去对面。宗门的车子被同行的人开去了对面的商场停车场，她们约好在那里碰头，一起去批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