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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觉得，庆功宴不能少了夏油老师。既然夏油老师不方便出去，那我们就把庆功宴搬过来了。”

虎杖悠仁一边涮着肥牛，一边说道。

正在抢已经涮好了的串串的其他人也点点头。

“多亏了夏油老师这段时间的训练，我进步了不少，这是某个没时间的笨蛋做不到的。”

“没错！现在我面对一级咒灵时身手都好了不少，受伤也少了。”

……

学生们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凌绘的感谢，惹得凌绘视线都不再看向他们，低头，仿佛专注于手上的书本。

你们也真是的……罢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可惜另一位五条老师不在，对了，五条老师，为什么你们会对上啊？”

虎杖悠仁无心地一问，引得众人看向享受喜久福的五条悟，包括凌绘。

“哎呀，老师的事情你们这些学生还是不要多问了哦——”

“但是另一位虽然我们叫她老师，但明明她也是学生吧？！”

钉崎野蔷薇吐槽道。

“听不见——”

学生们无语。

凌绘只好出声说道：“好了好了，我们自有安排，大家放心吃吧。”

“话说，杰。”

五条悟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凌绘。

“怎么了？”

凌绘不解。

学生们竖起耳朵听。

“她能吃喜久福吗？”

凌绘：？

学生们：？

就这？

顶着学生们无语的眼神，五条悟看着凌绘，坚持要得到一个回答。

“……可以。”

凌绘想了想，回答道。

“啧。”

五条悟咋舌。

他可注意到了，这段时间杰都会偷偷伪装出门买了一些甜品回来，已知，杰不喜欢吃，那么这些甜品买给谁的就不言而喻了。

五条猫猫表示他也想吃杰买的。

就比如他手上的这几份，就是在杰的房间里找到的。

凌绘看着他吃完了原本打算留给梨子吃的今日份，哪里还不明白这几天出门都被他看在眼里，因为自己没有买给他的份，所以才会有这次的对话。

“悟你……这也要争？”

凌绘问道。

“我不管！杰没有给我买！我要闹了！”

五条悟开始毫无脸皮地撒泼打滚。

“五条老师……一直都是这种性格吗？”

坐在虎杖悠仁旁边的吉野顺平扯了扯悠仁的胳膊，轻声询问道。

“别管那个笨蛋了，我们继续吃，反正是五条悟出钱买的，不够再让伊地知先生跑一趟。”

真希朝着五条悟方向翻了个白眼，然后给新来的学弟科普“五条悟不靠谱二三事”。

听得顺平和悠仁都瞳孔震惊。

伏黑惠在一旁插缝补充。

学生们一边认真地听着五条悟的八卦，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火锅。

他们都没注意到，五条悟和凌绘已经偷偷走了出来。

————————

站在宿舍大楼大门口，两人都看着远处，一时间没人说话。

夕阳的余晖照射到站得比较靠前的五条悟身上。

而靠在墙上的凌绘就没有这殊荣了。

“你们还能待多久？”她还能有多长时间？

“不远了。”剩下的……支撑不了多久。

“还是不说？”你要瞒着她到最后？

“为什么不呢？”

“那你呢？”又能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或许是最后一次？”或许，我也该……放手了。

“杰……”五条悟转身看向她，被眼罩遮住的双眸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嗯？”

“这样……你开心了吗？”

“……”

教师杰答不上来。

她看向自己的双手，神色莫名。

曾经，这双手，沾满了，挚友的鲜血。

她亲自造成的。

一句“或许吧……”淡不可闻，夹杂在忽然刮起的风中，散在四周。

长大后多了份言不由衷。

高专时期的欢乐仿佛就在昨日。

但是一眨眼，大家就都长大了。

她依旧记得，第一世的自己亲手将被伏黑甚尔杀死的悟埋葬的那个雨天，那时的她多恨自己的弱小。

那个常常把“我们是最强的”挂在嘴边的白发少女，永远地合上了她的双眸。

没了五条悟的夏油杰什么也不是。

自己怎么可以，和她一起称为最强啊。

所以，她选择，承担起悟的理想，成为一名高专老师。

第一世的她，还是将普通人视为猴子，但是为了悟的理想，她可以忍受。

“杰……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抱歉……杰……”

把天内理子送到目的地的夏油杰，不仅仅看到了理子妹妹被普通人杀死，还从伏黑甚尔口中导致了挚友的死讯。

看得出夏油杰眼里的不可置信的伏黑甚尔难得提议她自己过去看看，反正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杀她还浪费精力。

等她抛下一切全速赶往现场，只来得及听到悟的这番话。

……我知道了。

杰在心里回答道。

悟用自己的死亡，将杰从独木桥上拉了回来，自己则再也见不到，咒术界可能的未来。

但是，独自走上五条悟的道路的夏油杰，真的会快乐吗？

她一次次梦到悟的死亡，一次次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厌恶，一次次地因为救不下学生们而绝望。

如果是悟，一定能比自己做得更好的。

毕竟……她是最强的。

夏油杰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忍耐猴子的存在，因为这是悟所期待的。

但是啊……悟，这条路，真的……好痛苦……

不要继续了，杰……

某一世的五条悟的遗言，把浑浑噩噩的夏油杰敲醒了。

她发现了某些地方的不对劲，按兵不动，偷偷查明原因，才发现，她们的世界，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游戏”。

玩家是世界意识，而她们全都是祂找乐子的“玩具”罢了。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一个正规衍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