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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馨也皱眉，

“你还记得？”

泽博曼说，

“当然，当时项目主创尝试修正几个孤儿的DNA，把不良的缺陷去掉。后来我作为政府顾问加入这个计划。”

齐馨点头，

“上面提到你建议他们停止这项计划。”

泽博曼放下资料，

“必须的，这种项目不人道，应当受到谴责。”

齐馨也赞同，并且很开心当年泽博曼这么做了，不然科幻电影里的所谓完美人类和天然人类就有一场大战等着打。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暗黑加布里需要这些旧资料？”

泽博曼看向齐馨，

“你确定是乔治偷走了数据？”

“没错，是他。”

齐馨还想说得更详细一些，比如她看到了监控被毁掉之前的一些影像，虽然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也蒙着，但她能一眼认出乔治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

但看到泽博曼一脸疲惫的样子，她感到无力，还有心疼。

泽博曼回望齐馨，勉强挤出一抹笑，

“嗯，至少我们知道他还活着。”

说完转身离开。

齐馨下意识叫住他。

泽博曼停下脚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

“放心，我很好。还有，把这些资料带到我的实验室来，我想和尼古拉一起来权衡这件事。”

齐馨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我只是想说……很高兴你回来了。”

泽博曼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疲惫让他看上去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

双方站着沉默了好一阵，泽博曼才开口说，

“我也很高兴，回来就能见到你，真好。”

齐馨忽然有股冲动，冲上前去拥抱泽博曼的冲动。

但她没有那么做，只是默默笑着，目送他离开。

城堡的夜，一如既往的静谧，厚重的夜幕，犹如一层抹不开的阴霾，又像张开巨口的野兽，笼罩在城堡上方。

泽博曼和大卫不在城堡的这段时间里，尼古拉作为唯一的“大家长”，丝毫没有发挥一点团队领导作用，一切全靠齐馨、伊万和小十一自觉执行。

尼古拉唯一的贡献，大概就是制造出抗病毒解药，协助分发到各处。

当然，仅限协助，跑腿的活儿他才不管。

尼古拉往酒杯里倒了红酒，对齐馨送来的资料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情报机关没有把这些项目记录在册，是因为有所顾忌。”

不等他说更多，旁边的大卫放下文件，拿走那杯红酒，

“你要是想帮忙，请保持清醒。”

说完，他自己把红酒喝光。

尼古拉表示不爽，

“半个吸血鬼你忘了？酒精影响不了我。不过……看到你，我真希望能喝醉！”

泽博曼闻言，在后方说道：

“原来我的酒窖是这么空的。”

尼古拉拿起红酒瓶，

“就当是给我的酬劳了，毕竟帮忙避免了一次全球危机。”

说着直接对嘴吹起了红酒。

“啪”的一声，齐馨放下一沓资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

很抱歉她也不想这么无礼，但是熬夜真的很折磨人。

“好了，当年情报机构带走六个孤儿，在他们身上做了所谓的DNA净化实验，为什么？我指的是，最后会得到什么结果？”

十一在一边也懵懵懂懂，

“绝对完美的DNA？这有可能吗？”

泽博曼告诉大家，

“他们几乎就要成功了，本意是从基因里去掉所有不完美的序列。这个项目对外宣称是一个优生学计划。”

这不是齐馨想要的答案，于是又问：

“在项目停止以后，实验对象怎么样了？”

早年世界局势动荡，各国为了科技创新做过各种奇奇怪怪甚至有违常伦的活人实验，最后那些实验者结果都不好。

泽博曼说那六名孤儿最后在政府的帮助下，全部被人收养，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到现在都是为人父母的年纪了。

听上去结果似乎不错，但仍然不能理解一个被终止的计划，到底哪里吸引暗黑加布里了？

大卫一语中的，

“这个‘源码计划’，一定有什么是暗黑加布里需要的。”

“赞同，”

泽博曼说，

“但基因变动是个非常广泛的研究领域。”

十一干脆说可能只是一个巧合，他们需要的东西在其他文件里，或许他们应该把其他资料再看一遍。

齐馨直接提出异议，说她已经看过所有的文件，整整十箱，除了这个“源码计划”比较接近之外，再有就是海湾地图和冰川图，

“我敢说，他们一定在寻找某个东西。”

齐馨最后总结。

这时，一直沉默的尼古拉终于发言了，

“容我善意的提醒一下各位，无论暗黑加布里想要做什么，一定和源血样本有关，否则为什么设计这么绕一个圈套让我们中计？为什么让乔治变成红色闪光速递员帮他们偷数据？

好了，现在告诉我，源血能做到什么？”

齐馨是第一个被cue到的，

“额……激活人类体内静止的异种DNA。”

“嗯，不错。”

尼古拉又接回话茬，

“但是在‘源码计划’中创造了六个拥有纯净DNA的人类。”

泽博曼立即明白老友的意思，

“他们无法受到源血的影响。”

大卫也懂了，问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盗取不被源血影响的这六人的资料？为什么需要乔治？”

尼古拉表示很欣慰，

“你们总算说到点子上了，整件事的谜题核心就在这里。”

齐馨感觉脑仁疼，

“我觉得那六个实验者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