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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艹裴清知，你眼睛流血了！”

“喂，怎么回事啊！！！”

裴清知疲惫的摁住他，“嘘，别吵，她需要休息。”

沈渡暴躁不已，“她怎么了，不对，你怎么了？”

裴清知深深看了越司颜一眼，“走吧，先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裴清知，你是不是一直没有休息？”

“你疯了吧，你眼里全是血！”

裴清知没理他，径直往操纵室走去，“应该快到了，一定要找到小仙女。”

“裴清知，你眼里就只有小仙女，就只有你的破研究，我和其他试验品算什么，越司颜又算什么？”

“小仙女不就是林蕴乔吗？”

“难道是越司颜？”

“你还要找什么？”

沈渡愤怒的把他锤到了墙上，“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邋遢、沧桑、浑浑噩噩像个行尸走肉！”

“有什么你就说啊，我不就是你吗，你告诉我啊！！！”

他会喜欢越司颜，不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个人吗……

裴清知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他眼睛里的毛细血管破裂出血，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沁出眼眶，划过鼻梁掉在地板上。

“你懂什么？”

“沈渡，你懂什么！”

“你只是我克隆出来的一个试验品而已，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沈渡笑了。

气笑了。

“裴清知，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你放屁呢吧，我只是个克隆体吗？”

“你不是你的副人格吗？”

“你以为你瞒的过我吗？”

“搁这儿跟我大放厥词呢？”

“你骗谁都行，骗你自己，骗的过吗？”

“越司颜到底怎么了，连你都解决不了？”

裴清知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滑落在地上。

“我救不了她。”

“她要死了。”

“哈哈哈，她要死了，她要离开我们了。”

沈渡皱眉，“什么意思，她不是好好的在睡着吗，林蕴乔的偷袭我不都拦住了吗，还是你又要人家的躯体，要解剖人家把小仙女放进去了？”

“不对啊，林蕴乔不就是小仙女吗，不然那几个男的怎么会保护她，你不都已经确认过了吗？”

“瞧你这个死出，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裴清知颓唐道，“是变异者的毒素。”

“我的血清对她没有用，她身体的敏感度太高了，感染的一瞬间就没救了，我不知道她怎么扛到现在的，我试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用……”

沈渡喃喃，“怎么会，连你都说没有用？”

“怪我……都怪我，我不该算计她，她就不会被咬……”

“都是我的错，是我在背后推波助澜……”

裴清知摇摇头，“不是你，是我。”

“我把她当做容器，把所有人当容器，是我想要考验人性，是我纵容你引导试验品们变成现在这样……”

“我现在只能缓解她的疼痛，只有找到真正的小仙女，才有希望……”

沈渡推开他，似哭非笑，“别自欺欺人了，裴清知，根本没有小仙女。”

“这不就是你放出来的消息吗？”

“不是你发现了林蕴乔的特殊所以散播了谣言吗？”

“你的目的是毁灭世界，你想利用她造成这么目的，催眠还是我去做的，你自己都忘记了吗？”

“不，是有的。”裴清知站起来，流血的眸子里满是疯狂。

“她手里的通关秘籍，是真的。”

“阿渡，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