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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天地

什么是逆天？修行本来就是逆天的行为。长生不死就是逆天。

什么是天？天道是天？高高在上的仙界仙人们，早一步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机缘和资源，他们就成为了凡人的天。

他们早一步洞悉了天道的演化，宇宙的下一步，以及仙人自己族群的衰落与灭亡，所以他们逆天而行，准备斩断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张铭舒愣愣的看着《命书》上新出现的一行行文字，是自己成为监正的那一世，参透了部分天道和仙人隐秘之后，世界观崩溃之后，所写下来的遗言，也是一句句追问。

幸好现在的张铭舒并没有前世的记忆和感情，所以并没有引发太多的共鸣，反而像是在看一个故事，一个外人的故事一般。

过去千年，倾天监也并不是一直都能维持着强盛的状态的，期间也多次衰落过，只是那个时候其他势力也有自己的问题，没有那个力量来抢走他们的蛋糕。

张铭舒重新标注了那几句话，凡人终有一死！万物有灵，草木皆可成精，心中要有敬畏。不要忘了初心和自我。

将自己放到整个族群内部，再去看所有的演化，变异，成败得失，似乎又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人族一步步走到今天，强势压倒各族，成为天地的中心，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在过往的许多个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是文圣这样的大人物，以及一个个没来得及被历史记录下来名字的小人物，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才为后人争取来了这样的盛世。

可惜，盛世的花落，花期终将到来。不是因为此时飘在空中，就能俯瞰众生，成为棋手的。

甚至于，那些让自己成为重要棋子的人，也不希望自己太过于强大，以至于有能力反噬到他们。

接下来，又是很长时间的安静等待，周不定在酝酿着下一步的话题，而张铭舒则在不断消化着他的话语，以及平定自己心中的胡思乱想，还有忐忑不安的心绪。

后面就是两人“讨价还价”商量着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的问题了。

周不定或许是知道监正老师在谋划什么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担忧。如果张铭舒的血脉传承下去了，家族兴旺了，即使他自身出了什么问题，也不会影响到监正后续的谋划啊。

其中涉及到许多方面的思量，一个是实力境界越高的人，生育后代的能力就会越低，另一个则是后代的修行资质可能会越好。

当然张铭舒不会跟他说什么年纪还太小的问题。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人的观念里，三十岁就是中年，五十岁就是老年，十五岁结婚是很正常的情况。

二十岁有了孩子后，就分家出去的情况大有人在。

凡人终有一死，只有仙人才能永生。生老病死是常态，是轮回。也是天道的底层规律。

有些人，死后是真的消失了，彻底不见了，是不入轮回的。还有一部则是死后成为了鬼灵，留在世间继续存在着，直到消散掉，或者被度化才进入轮回。

轮回在这个世界是非常缥缈的存在，即使是释门的高修也很难感应到他们，收到莫名的力量的干扰，轮回的力量飘忽不定，时强时弱。

这才是鬼灵的力量大规模滞留在人间的原因之一。

逐渐就形成了【炼鬼狱】，这也是天道与修士共同的选择。

修士们想要从中谋取可供使用的力量，而天道需要有地方收集各地的人死后残存的鬼灵。

到了夜里，张铭舒看到了不一样的星空，以及大地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微光，还有海面上一座座有人烟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