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诡异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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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试试吧。”青年话毕,把刀背到身后并向后背手,林月如则抽出鞭子向他扫去。只见青年紧贴地面做出回旋,躲过红鞭;林月如再次挥手甩鞭,青年却一把揪住,随后又甩了回去。见状,林月如收鞭拔剑,连手快剑刺向青年。青年左突右闪加起跳,连续躲过林月如从多个方向快速刺来的剑锋,而最后正面一剑,竟然被青年双手合十夹住了。
“啊?”林月如一愣,不仅是她,在场观众都被那一瞬间所震撼。
“太不可思议了,空手接白刃!竟然毫不犹豫做到这一手,如此精准的判断,如此迅捷的速度,真不知道是下了多少功夫!”除了电视剧,郑小奕还真没见过有人做到。“嘿——”林月如大喝一声,以右脚为支点,抬起左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旋转踢向青年胸前。青年迅速松手,向后下腰闪过,随后一用力又站直了。林月如见状跃到空中连续几脚踢向青年,青年则不断后退拉开距离直到林月如落地。
“怎么会?别人都靠防御,他居然能连续躲闪姐姐的凌空飞踢,太神奇了!”林欣怡大惊,观众们则在议论刚才的空手接刃。林月如飞踢的动作极快,而且在不看后面盲目后退的情况下有跌落台下的风险,青年竟然能保证不会退得太多而掉下去。青年看看了一眼擂台边缘,没有说话,单刀的刀刃划出一道血色的光芒,那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快得犹如一道闪电。他的刀尖直指林月如,刀身到位之后没有一丝颤抖,仿佛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哼!你是有点厉害,不过本姑娘也没用全力,刚才只是对你的一点测试!”林月如剑指青年,但这次她没有主动出击,而是盯着对方。没有动作,斑斓的剑身纹丝不动,只是瞳仁中的寒光愈发凛冽起来。几秒之后,林月如挥剑冲向青年,她似乎想通过不断变化的出剑位置迷惑对方。青年的长刀在林月如的剑到来之际突然闪烁起飘忽不定的苍红色,刀剑在空中不断碰撞、摩擦,霎时火星四溅。突然林月如横在胸前的剑准确地挡住青年的刀,随后她再次扫腿踢向青年。青年叹息之间直接跳到林月如身后避开林月如,这一手几乎有林月如轻功的风范。“你已经用了这招至少三次,难道还会对我有用吗?还有没有更稀奇的?”青年没有回头,一副看破了林月如招数的表情,但是他并不觉得林月如就这么几个必杀技。刚才林月如的动作他一直看在眼里,精准,有效,简洁朴素、一击必杀,林月如的剑路没有多余的炫耀和修饰,是速度、力量与准确性的完美结合。这样的对手,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不过转眼间已经过了20余招,继续打下去他可能真的要出全力才能赢了。他转过身,缓慢而凝重地举起长刀,这时他全身几乎都是破绽,可不知为何林月如却不敢强攻。
终于,青年双手握住刀柄,这一次刀身不安地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双手持刀,原本轻盈的单刀仿佛沉重无比,青年像是在尽全力举起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林月如咬了咬牙,她的剑不安地抖动着,仿佛剑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她想进攻,但是自己的剑却在阻止自己,只要进攻,那么无论用什么剑路以多快的速度从多刁钻的角度在什么样的时机出击都不会有好下场,青年举刀的动作很缓慢,但是他的气机早已锁定了林月如,林月如深吸一口气,她看出来,青年到现在还是在防守。这种刀法路数和星球大战里的欧比旺使用的索雷苏非常相似,以静制动。现在是对手精神最集中的时候,林月如明白自己必须等待时机,等到对手精神放松的那一刹那。如果自己强行进攻,对方的反击她绝对无从闪避,因为她已经被对手的气彻底锁死。
终于青年完成了起手式,他带着一丝森冷的笑意看着林月如,只不过眼中那种不在意和空洞再一次激怒了林月如。林月如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在完成防御的时候对手的精神已经开始松弛了,是再一次发动进攻时候了。
“当然有更稀奇的!对付你只要有效就好,而且你管我啊?接招吧。”林月如嘴上不饶人,她终于按耐不住,趁青年处于守势时再次进攻。她冲向青年,突然靠轻功飞上空中——“看剑!”
青年突然动了,就在林月如施展轻功跃起的那一刹那,他从极静之中暴起,动如雷霆。反射的寒光在刀锋和剑刃上跳跃,两人的爆发几乎看不出先后,剑风带起的沙石被利刃在瞬间一刀两断。锋刃的光芒被各自遮蔽,只听铮然作响,仿佛拨动一片高丽铜做出的清簧。扑进的两人刀剑相交之后同时闪向右侧,又猛然刹住,随即闪向左侧,再次刹住。两人猛然对上眼神,这一次两人都没有退后,而是再一次同时发力。两人相交距离不过五尺,是可以轻易命中对手的距离,但是两人都没有贸然出手,只是在极端的近距离中移动,在快速的运动中寻找机会,速度和时机分秒不差。终于,极轻的一声“叮”的交击,青年长刀缓缓挥下,一道苍红泛起凄惨的血色残影,刀势柔和,却如同山岳一般带着沉雄绝伦的力量。
林月如长剑徐徐展开,凤舞九天的剑势带起莫测的风暴,数种手法夹在一剑之间推出,剑光有如落雪。两人这一招是以自己的气势相互试探,不急不躁地动作却暗藏巨大的杀机。试探没有效果,两人只能开始正面交手,他们的速度突然之间变快,刀光剑影弥漫在擂台之上。林月如的长剑快到看不清,青年手中的刀有如闪电链,场下的人只听到一连串的刀剑相击的声音,如同一连串编钟奏起的57次对击,两人都没有找到合适出手终结对手的机会,没有人敢把攻势退到最后,否则最好的结果也是对穿胸膛。眨眼之间,如几度生死。最后两人选择同时发动进攻。
林月如跃入半空,剑刃以一个完美的半圆从上向下劈出,青年反手握刀,长刀从完全相反的方向自下向上撩起一道优雅的弧线。刀锋和剑刃啮咬在一起,互相荡开,而两人回复的速度丝毫不乱,双方都没有再退。林月如挺剑就是一记凶猛的直刺,这一招在精准以至于不复之前的优雅,而是瞄准了心脏,带着凌厉的寒气和森然的杀意。青年转瞬之间换成正手握刀,使出连续的劈斩,刀锋的寒光跳起摄人心魄的死亡之舞,谁也看不清他到底劈出了多少刀。那些斩击每一刀都带起诡异的幻象,仿佛一朵钢铁的菊花绽开,几乎是同时从上下左右劈下,像是同时从左上、右下、左下、右上砍来。而林月如的直刺就好像刺向了菊花的花蕊,最后她不敢维持这一记对手无从闪躲的直刺,长剑颤抖着画出一个圆,在各个方向和长刀一连串交击,就好像寺院里钟声连绵不绝的响起。最后林月如纵身而起翻过青年的头顶,随后反手向他腰间出剑。“铛——”青年没有转身只是向后挥刀挡住了剑锋。这一刀并不凌厉,只是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森然和凛冽。
“盲刺,姐姐好厉害呀!如果成功了,剑锋就直接贴在青年的腰上了。”虽然有些遗憾,林欣怡还是为堂姐喝彩。
其他观众也爆发出阵阵惊叹。
“这青年也够绝的,也向后靠感觉出刀,居然能准确无误地挡住林月如的剑。”
刘卫兵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这个人难道是为了练武所以从不与人接触?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
此时郑小奕注意到林月如握紧的左手有些颤抖,大概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月如姐,加油!月如姐,加油!”为了防止林月如因心急而被对手找到破绽,郑小奕赶紧为她助威,随后鲁尔的同学们也一起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