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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苏鸣留了手，不斩肉身，只斩元神，否则剑气过境，凭先天八重的紫霞神功，不堪一击。

外界

令狐冲连滚带爬的回到山门，叫宁中则，往思过崖而去。

在崖底的时候，看着那延伸到崖顶，足足百丈的裂痕，宁中则心惊肉跳。

心底愈发的担心，被这样可怕的剑气斩中，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冲儿，你就留在这里，师娘去看看。”

吩咐完令狐冲之后，宁中则运起轻身功法，健步如飞，攀思过崖。

却见自己夫君和小师叔两人，一个盘坐，一个持剑站立，纹丝不动。

宁中则刚想要踏思过崖，就被一股狂风吹的往后退。

“岳不群的心火并未熄灭，你若是靠近，乱了心神，说不得就要当场暴毙。”

思过崖对面的山谷，站着个粗布麻衣的老人，沉声开口。

“阁下是何人？”

“为何偷偷潜入华山？”

宁中则右手搭在淑女剑剑柄，警惕的看着老人。

老人没有回话，浑然没将宁中则放在眼底，倘若不是看在华山派只剩下这几根独苗的话，今日才懒得出言提醒。

他的目光看向苏鸣，喃喃自语：“还在犹豫是选择道还是术吗？”

道与术，代表着踏入宗师境之后，两条不同的修行之路。

倘若走剑道，便入金刚境，凝聚金刚体魄，倘若走剑术，便入指玄境，专修剑术。

宗师三境，并非简单的从高到低，每一境走到极致，都拥有神鬼莫测之力。

宁中则还想发问，可在看去时，哪里还有老人的身影，对面山谷空幽幽的，唯有些许飞鸟走兽。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宁中则自言自语，随即摇头：“不可能。”

除非这个神秘的老人修为极为恐怖，已经到高深莫测的境界，来去如鬼魅。

她记得老人的提醒，并未贸然踏思过崖，而是待在旁边，安静的等着。

“师娘，如何了？”

令狐冲爬了来，手脚许多地方都擦破皮，尤其是膝盖，两块淤青。

“倒也靠得住。”

宁中则见他不畏艰险，跑前跑后，心底对于令狐冲的好感又增加几分。

“刚才我看见对面山有个老头，和鬼一样，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令狐冲一脸的惊恐。

“这世哪有什么鬼，分明是冲儿你看岔了。”

宁中则柔声道：“你师父和师公都在闭关，不可被打扰，就在边待着。”

大日东升，霞光万兆，巍峨的华山无数险峻奇峰，深渊绝壁，沐浴其中。

“师娘，师公好厉害啊，一剑就把思过崖给斩开了。”

令狐冲在宁中则旁边坐着，手舞足蹈，小声道：“剑气咻的一下，从这头到那头。”

“所以啊。”

宁中则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以后要敬重师公，说不得哪天他教你一招，你也能变得这般厉害。”

“真的？”

孩童两眼大睁，眼睛里都是希冀。

“道还是术？”

“是我着相了。”

温润的声音在思过崖响起，入静许久的苏鸣猛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淡淡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