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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猛然抬起头，触上路清珏似笑非笑的目光。

“什……什么？”桑洛面露惊讶：“我的妖骨都被你抽了，我能做什么？”

“可即便是涅盘之火，再加上勾沉给你用的这些药，已经半年了，你妖骨泡在净魂湖水中，却没有被炼化。”陆清珏看着她：“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桑洛摇了摇头，心中一片悲凉。

“我不知道！”她看向路清珏：“如果你愿意听实话的话，我甚至可以告诉你，我巴不得妖骨被炼化……”

“哦？”陆清珏疑惑：“为何？”

因为，我想随着被炼化的妖骨，一起灰飞烟灭，不想再待在你身边！

可这话，她却不敢再说出来。

桑洛怔了半晌，才道：“我不想再受这样的折磨，也许……我真的变成人，还有一种可能，我会随着妖骨一起……”

陆清珏自然知道她要说出什么来，打断道：“不会，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可能！”

桑洛没有说话，一次次的羞辱和压迫中，她学会一个词，叫做闭嘴。

她这样的态度，没有任何情绪。

陆清珏做了这么多，一点点将其囚禁，剥离掉她身边所有的人，为的便是将她所有的希望全部斩断，她便只能待在他身边，只能仰望他。

可没想到，她不反抗了，却变得如此漠然。

呵……

果然啊，这才是那个倔强的桑洛，可以为了别人忍受所有的羞辱，却坚决不会埋没自己的心智。

死守这最后一道防线么？

陆清珏眯着眼，打量着她。

没关系，他会将她所有的孤傲全部撕碎，让她无法在他身边有任何伪装。

他笑了笑：“那你知道，妖骨炼化后，变成人类的你，会如何吗？”

桑洛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是说，她从来没想过妖骨被炼化后，她还能活着。

短暂的诧异过后，她脸上仍旧恢复了平静：“会变成人，老死在清心峰！”

“呵……”陆清珏被她这番话逗笑了，他低下头在她耳垂上吻了一下，随即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轻声道：“作为人类的你，哭着祈求我的样子，一定会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