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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师父，您这么大肚子就在府里得了，大冷天就不要来医馆了。」

我前脚踏进医馆门，就听见娄姚担心的声音。

近八个月的肚子，我走路虽说有些艰难，但是有冬灵和雪芝扶着。

徐廉今日领命来医馆，也跟在我身后，并没有太大问题。

「没事儿，整天闷在屋里，今天活动一下。你和罗仇来一下。」

冬灵和雪芝扶着我，走进医馆后院的正房，等我在暖榻上坐好，又塞了个暖炉给我捂手，忙前忙后好不辛苦。

我心想，以后还是在屋里活动一下就好，别再让两个姑娘担惊受怕了。

徐廉坐在我右手边，接过冬灵端的热茶答谢：「多谢冬灵姑娘。」

冬灵垂眼福礼：「徐大人客气。」十分有礼地退出房间。

这时罗仇和娄姚走进来行礼：「师父！徐大人！」

我笑着让他们快坐下，然后对徐廉介绍：「他们俩是我最得意的徒弟。」

徐廉微笑点头。

我接着说明来意：「你二人来学医，进步神速，现在又能独立看诊，我对你二人很放心。」

「下月我已拜托徐大人到丰州去再开一家医馆。你二人可带上三四位师兄弟前去。」

「开医馆所需要的全部药材，我都会安排好，你们只管看诊。」

「诊金分成，就是你们拜师时所定的那样。七成归你们，三成归医馆。药材另算。徐大人会安排一位账房先生同去，协助管理医馆的流水。」

娄姚跳起来担心地问：「师父，那这里呢？我们要是走了，谁帮您？」

我故意数落她：「不是有伏楚嘛！你担心什么？新弟子就要来了，你们赶紧去丰州，给我把住的地方空出来。」

娄姚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撒娇：「可是师父，我不想离开您！」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丰州又没有多远，快的话四五天就可以回来。好啦！快去收拾吧。告诉师兄弟们，愿意去的去，不愿意去的，继续呆在这里再学半年。」

娄姚嘟嘴：「知道啦！」接着蹦蹦跳跳出去了。

107

罗仇没有动，我转头看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他眼神担忧地看着我：「师父，我还是过两个月再动身吧。」

我问：「为什么？」

罗仇看了一眼徐廉，又看了看我。

徐廉看出，罗仇是要说什么不能让他听的话，正准备出去，我叫住了他：

「不用出去。罗仇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徐大人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