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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庭听不懂菲尔的疯言疯语，她既然掌控了银夜森林，根本就不需要自己，而且她自身既然是女神，自己就可以去摧毁辉耀，何必找自己绕弯。

“我本为躲避战火逃离到这个初生的名为‘现实’的界中，但界所蕴含的法则之力引起了窃世之主的注意，食弗是依靠吞噬法则之力不断强大的极恶存在。”

“‘虚弱’、‘永恒’、‘毁灭’、‘末日’、‘虚无’、‘暴虐’、‘灾厄’、‘混沌’，他将自己的力量一分为八，冠以‘伟大意志’之名，投影到各个界中吞噬法则之力以壮大自己。”

“而最初入侵‘现实’的就是灾厄的迪斯马思，他虽然被我们击败，但每一滴血都拥有他的影子，他的意志。我们费了好一段时间才将他清理，最终却还是遗漏了一滴。”

“在与迪斯马思一战中，我们遭受到了重创，而‘虚弱’的祸乱之源趁虚而入，他入侵了我的梦境，将我的意志一分为二，战争女神梅依，恐惧女神菲尔，这就是我诞生的原因。”

“为保存和积蓄实力，梅依被‘现实’藏到了正位位面，而我便留了下来，与重力法则结合诞下了‘歌特’和‘歌德’。”

“而你，我的孩子，你是歌德后裔，所以我才能激活重力赋予你的法则之力。”

菲尔没有看言庭，他的脸上一定有震惊，有疑惑，但他一定能理解自己最后一句话的含义。

“所以，所有歌特和歌德血脉都能听到迪斯马思的呼唤？”

菲尔摇摇头。

“迪斯马思再强也不足全盛时期的万分之一，他能做的实际很微小，只能在小范围内检索歌德血脉，歌特血脉是无法引起重力共鸣的，这是重力对歌德的偏爱。”

“然后呢？”

“直到有一天，梅依打开了正位位面的大门，带来名为‘人类’和‘神域’的生物来到镜面世界，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屠戮我的子民，梅依试图吞噬我的神格，重回原本那个生命与创造的奇迹之神。”

“她失败了，也成功了，我失败了，但没完全失败。”

“在那个被后世称为第二纪元的年代，凯尔斯绝对是最耀眼的存在，他完全吸收掌握了八大投影之一的混沌，成为混沌行者，重伤并迫使梅依陷入沉睡，最终离开了‘现实’。”

“梅依不断转生，她还没放弃，建立起辉耀，她的目标始终是我。而我已经没有第二个凯尔斯了。”

言庭眯起眼睛，说了那么多废话，他总算有些理解菲尔的意思了。

“你是想在我身上复刻凯尔斯奇迹，成为你的挡箭牌？”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言庭。这个镜面世界本就属于你，那些夏兰族和神域族都是正面世界的入侵者，他们屠戮你的先民，霸占你的家园。”

“你还不理解吗？镜面世界的法则在抗拒着他们，尽管经历无数代人的沉淀，他们身上已经沾染镜面世界的气息，但他们修炼始终慢你一步，你才是这个世界的宠儿。”

“你是司夜的子民，重力血脉延续者，伟大的歌德。我们是统一战线的，我可以帮你救赎叶策的灵魂，为他再造躯体，而你需要做的仅仅是粉碎那些入侵者，破坏战争女神梅依的计划。”

“那……夏兰族呢？”

菲尔愣了愣，随即舒展眉头说道：“他们沾染了镜面世界的气息，与梅依当初带来的‘人类’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了。但神域族不一样，他们受到女神庇佑，与镜面世界是割裂的。”

言庭的话语中有了些许松动，菲尔绕到言庭正面说道：“如果你对我还有戒备，言庭，我会放弃你，尽管你自身条件十分优渥，但歌特族也是我的子民。”

“到时候的你独自面对迪斯马思意志，就会像当初的我一样，力量被一点点剥离，最终成为迪斯马思的傀儡为祸大陆。”

思考良久，言庭最终还是答应了菲尔，黑夜的印记烙印上言庭的灵魂，从记忆殿堂中退出来，他的身份已经悄然转变。

司夜女神的使者，行走于黑暗的灾厄使徒。

看到包围言庭的光芒散去，一直担心的拉娜娅急忙跑了过去。

“你怎么样？怎么呆了好几天？”

“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