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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略显无助，就站在一旁看着孟重忍，看着他如何优雅地落座，如何用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黑白琴键上舞动，如何神态自若地弹奏出这首曲子。

“怎么样？”

曲毕，孟重忍转头看着徐嘉。

徐嘉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嗯……好听。”

孟重忍站起身，说：“过来。”

“不、不用了……我、我……”

“过来。”

他的语气不置可否，徐嘉也不好再拒绝，只好缓缓抬脚走过去。

等到徐嘉坐下后，孟重忍开始询问她的情况，看样子是真的要教她弹奏。

“老板，”徐嘉微微抬头看着孟重忍，“我真的学不会，这样会浪费你的时间的。”

孟重忍并不在意，他看着徐嘉的眼睛，说：“相信我。”

或许是孟重忍的眼睛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又或许是他那自信的样子，徐嘉默默接受他的这个行为。

孟重忍在这件事上格外温柔，他一点一点教会徐嘉，纵然她真的很傻，手也不灵活，反应也不够灵敏，孟重忍却也没有一丝不满，依旧认真地教她，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十分柔和。

徐嘉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感觉很奇怪，孟重忍英俊的脸庞离她仅仅几厘米，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你试试吧。”

徐嘉一愣，孟重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很相信她一样。

“嗯……”

她的手指很不灵活地在琴键上移动，总是无法流畅地弹奏出音乐，她时缓时快，眉头紧皱着，抿着红唇略显局促，最后因为太过着急而弹错了音，通红的脸表现出她此刻的窘迫。

“没事，”孟重忍伸出手抚摸着琴键，语气是不同寻常的温和，“紧张很正常。”

徐嘉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她知道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弹奏好一首曲子，莫名的酸楚无处可说，孟重忍的安慰无济于事，这种话她听的不少，大家在听到她弹奏后来这么一句，她早已习以为常。

“嗯。”

默默压下心中的伤感，徐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伤心，但是孟重忍并不真的觉得她不难过。

“你，”他说，“多练练就好了，没有人天生就这么厉害。”

徐嘉勉强一笑，她当然知道有的人天生就这么厉害，例如孟重忍，又或者是方乐旻。

“老板，我真的不适合音乐这方面……”

孟重忍却说：“我觉得你适合。”

徐嘉看着他那双宛若深棕色的瞳孔，莫名感到心安，这句话就好像一针镇定剂让她没有了刚刚的紧张和慌乱。

“谢谢。”

她微微一笑，孟重忍没有什么反应，他的手扶着钢琴的键侧木，修长白皙的手指被黑色的钢琴衬托着格外引人注目。

接下来，孟重忍一节一节慢慢教徐嘉弹奏，哪怕徐嘉同一个地方错了好几十次，他也不恼不怒，依旧冷冷静静地指导徐嘉。

在孟重忍的耐心教导下，徐嘉终于可以流畅弹奏出一小节，她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抬起头看着孟重忍时也是眉眼弯弯。

“我成功了！”

她碰了钢琴那么久第一次这么高兴。

孟重忍的脸上是难得的温和，微微扬起的嘴角证明他此刻还不错的心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