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告病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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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梁雪玉与楚辉铭并肩踏入院门,两人目光交汇处,赫然映现陈阳的身影。两人异口同声,唤出一句:“陈先生!”
此情此景,令楚幽王不禁一愕,难以置信自己的掌上明珠竟与这位陌生男子有所交集。梁雪玉见状,从容解释道:“父亲,他便是我曾向您提及的那位恩人,正是他引荐我进入碧水书院。”
“啊!”楚幽王的惊愕尚未消散,楚辉铭的态度却陡然生变,一股诡异的气息自他体内弥漫开来,令陈阳心生警觉。他低声自语:“还未完全适应吗?”楚辉铭却如同分裂出另一个人格般,以尖锐的女声回应:“你个疯子!”
紧接着,楚辉铭周身泛起异象,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交替响起,仿佛有两灵魂共栖其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楚幽王面色煞白,他迅疾将梁雪玉揽至身后,手中长刀悄然出鞘,寒光闪烁,直指楚辉铭。
“唉,真是造孽啊!”一位老者手持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入庭院,一团迷雾自拐杖顶端袅袅升起,瞬间钻入楚辉铭的脑际。只闻一声凄厉的男声在空气中回荡:“身体已现尸斑,你的计划怕是要落空了。”
楚辉铭的女声再度响起,阴冷而决绝:“计划已然完成,如今我只是将他昔日施予的痛苦悉数奉还。”此言一出,楚幽王更是心惊胆战,刀锋已然贴上楚辉铭的咽喉。
“楚幽王,感谢您当年赠我肉包之恩。”楚辉铭忽地屈膝跪地,咚咚咚连叩三个响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众人愈发困惑。
“肉包之恩?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楚幽王紧皱眉头,厉声质问。
“您对楚辉铭的恶行了解多少?”那团迷雾中的男声再度发问。
“我全知。”楚幽王沉声道。
“楚辉铭此人嗜好扒皮抽骨,令受害者尸骨无存。民间有言,‘身躯不整者,不可入往生’。您可猜得到,这些无法超度的冤魂将何去何从?”迷雾中的男声引导着话题。
“会缠绕在他身边,无法解脱。”梁雪玉抢答道,她曾在古籍中读到过类似的记载。
“正如你所言,如今的楚辉铭,正是由那些冤魂聚合而成。”迷雾中的男声揭晓了真相。
“你究竟是何人?”楚幽王追问。
“我是小青,十四年前在北巷被您所救的小姑娘。”女子的声音略带哽咽,似有无尽的哀怨。
“十四年前,北巷……”楚幽王陷入沉思,记忆中的片段逐渐清晰,“我记得,那时是梁雪玉的生辰,我把她最爱的包子给了你,为此她还生了我好大的气。”
“当年承蒙您的援手,小青在此谢过。”女子的声音透出感激之情。
然而,陈阳此刻已无心细听他们的对话,他急于前往云阁境,却被困于此处,不禁怒吼:“该死的云上三宗,还在慢悠悠收徒,耽误老子大事!”他愤然一脚踢开房门,不顾旁人阻拦,独自离去。
李官反应过来,忙不迭追上陈阳,引领他来到天山暂歇的客房。留下厅中楚幽王、小青与梁雪玉面面相觑,对陈阳的勃然大怒一头雾水。
“陈老弟,何故如此动怒?”楚幽王试图安抚陈阳。
“还不是因为那云上三宗收徒耽误时间,这一路的破事真是层出不穷!”陈阳抱怨连连。
天山则显得颇为豁达,拍拍陈阳的肩,劝慰道:“些许小事,多等几日又何妨?”
夜深人静,楚幽王与小青仍在密室中长谈,直至深夜。无人知晓他们交谈的内容,但当消息传出,原本坚决反对梁雪玉婚事的楚幽王,竟决定一个月后为其举办婚礼,此事犹如平地惊雷,震动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