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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第1步的要求。”鲍里斯却又道：“刚才说的只是防守，我们还要注意进攻。我们可能随时都要扑向敌人，那么在接近敌人的时候隐蔽自己就很重要了。所以我们落步尽量要轻，最好走路的时候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你今后不要穿皮鞋了，一定要穿薄底的板鞋。这样你的脚趾抓地才能牢靠，走起来也更轻盈。”

“鲍大爷，让你这么一说我都快不会走道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刚才说的只是对自己的要求，实际上走路的环境也很重要。路边的建筑物，垃圾箱，擦肩而过的行人……都是很好的隐蔽物，你要时刻注意这一点。20年前马路上的监控摄像对我们已经很有威胁了，现在说不定情况更严重。”

宇文成发愁的嘬了嘬牙花子：愁人！越来越麻烦了！

鲍里斯用力的挥了挥手里的树枝：“光发愁是没用的，赶紧练起来！”

发愁归发愁，但并不是抗拒。正相反，宇文成对学习这些技能很感兴趣。所谓兴趣是最好的老师，他的进步速度让心急的鲍里斯都感觉到了满意。

因为掺杂了教学活动，两个人一直走到傍晚也没有走出多远。宇文成的肚子饿的咕咕响：“鲍大爷，咱们是不是应该找点东西吃了？我枪法不好，”说着他将一支手枪递给鲍里斯：“要不你打个野物来尝尝？”

鲍里斯摇摇头，反倒掏出宇文成怀里的军刀：“我不需要那个。”他的左手突然抖了一下，宇文成觉得眼角寒光一闪，转身看时，一只灰色的肥兔已经被一只军刀钉在了土地上，四爪无意识的抽搐着，脖子上的血喷出了一滩。

“扔刀子的手艺有时候也挺好用的，你真应该学学。”鲍里斯又给宇文成加了门功课：“咱们到前面那棵树下休息会儿，我顺便再教教你怎么爬树。”

宇文成本来是想野营的，包里带了一些调味品。但那时候鲍里斯实在太伤心了，把这些东西都扔在了原野上。现在两个人烤起兔子来仅仅是加了一些盐，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宇文成嘴里嚼着肉条，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瞥向了天上：阿发在那里不？这时候能有个能量饮料喝喝也比啃这玩意儿强吧？唉！当年曾有一段幸福摆在我的面前，我却没有珍惜……

鲍里斯顺着宇文成的眼神朝天上瞅了瞅，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扔刀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掌握好窍门之后就是个熟能生巧的问题了……”他将一只军刀握在手里：“你看，你可以把食指贴在刀身上，扔出去的时候往后带一点，刀子飞出去就能保持刀尖在前。”

等到宇文成稍微找到了些扔刀子的窍门，鲍里斯又道：“你说你会爬树？爬一个我看看。”

……

“你这样不对，你还没有学会正确的运用自己的身体。你的力量已经足够用了，但是用的都是些笨力气。你应当这样。”

……

“爬树的重点不在于双臂。实际上爬山、爬绳子也是这个道理，你要学会用腿！手脚协调，你会感觉身子会轻很多。”

……

鲍里斯似乎对赶路并不太上心，第二天居然没走，指导宇文成用木头削了一根步枪模型，教了他端着步枪边打边走的动作。

前些日子宇文成还挺羡慕这个的。当时他见那个女悍匪用这一招打的警察们满地找牙，就恨不得自己能取而代之。却没想到日子不长居然也学到了这种本事。只能感叹一声世事难预料啊！

他学起来还挺带劲。

转过天两个人重新出发，又是仅仅走半天就停下来训练。宇文成能感觉到鲍里斯隐藏在平静之下的焦急。他不是不想赶紧给女儿报仇，而是缺一个合格的助手，他在等待自己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