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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大爷，你的熟人在哪儿？咱们可没钱了，你想找人做证件就需要另想办法了。”

鲍里斯出神的望着远方摇摇头：“找他们做证件，不需要花钱。”

宇文成不了解做一个假证件需要多高的成本，但是仍然觉得鲍里斯的这些朋友挺够意思：“你行啊，鲍大爷，当年混的人缘不错。”

鲍里斯没搭理他，开始研究停在停车场里的汽车。对他来说，大部分汽车的型号都太新了，他搞不定那些电脑的玩意儿。找半天才找到一辆老旧的家用轿车，偷出来驶向僻静的郊外。

“鲍大爷，自从跟了你之后，我的节操算是再也捡不起来了。偷东西、打闷棍、滥杀无辜……一点好东西都没学到！”

“你小子不也学的挺高兴吗？天生的坏坯！”

“你怎么无故污人清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二十分钟后将车子停到了路边一片小树林前。鲍里斯下车在前面领路，带着宇文成爬上了树林后的一座小山坡，从山坡上向下看，不远处是一座由高墙围出来的方方正正的工厂。

鲍里斯眯着眼仔细观察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我那熟人还在不在？”

整个厂区很破败，连围墙都出现了好几个豁口，里面建筑的玻璃大部分都破了。

“我看够呛，这是什么厂子？不会是个垃圾站吧？你看，你看，那个墙角堆的不是垃圾吗？鲍大爷，你那熟人如果有路子肯定早就走了。”

“好了，跟我走吧。”鲍里斯指了指一座房屋的一角：“看到没有？拐弯的地方停着一辆车。那车我认识。”

他领着宇文成翻墙进入了工厂的后院，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像是办公大楼的建筑前。办公楼的大门建在两层台阶之上，装饰以罗马柱，显得很气派。在台阶下边，停着一辆老旧的面包车。

鲍里斯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去，反而是绕着楼转圈，找到墙边一个地下通道。一人多深的地沟里有一扇小门，鲍里斯撬锁打开封闭很严密的门，隐身进黑漆漆的走廊里。

宇文成跟在后面关上大门，等眼睛适应黑暗，却已经不见了鲍里斯的身影。他侧耳倾听，头皮差点炸起来：好像有女鬼在哭啊！我去！怎么说外语？还是外国女鬼！？

又害怕又好奇，宇文成揣着复杂的心思寻找着声音的源头。一声比刚才大得多的鬼叫声响起之后终于确定，那女鬼在地下2层。好不容易找到楼梯下去，进入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被一扇扇对开的小铁门隔成四段，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看去，尽头那一段亮着昏黄的灯光，入口这头暗的几乎和黑夜差不多。

刚推开第一段的门，就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掺杂着叽里呱啦的求饶声。

宇文成不懂外语，但是他有经验。知道发出这种惨叫的时候，说出来的肯定是求饶的词儿。

他犹豫着，有点想退出。巧了，那女鬼此时又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声音实在是太惨了，让人恐惧，也让人难以忍心直接离开。

宇文成摸了摸怀里的军刀，信心大增，终究是推开一扇扇隔断门走到了尽头。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里面亮着雪亮的灯光看得很清楚：地上墙上全都是血迹，把整个房间涂得像屠宰场似的。一个汽油桶里倒插着一条大腿，洁白的脚掌斜指着天花板。

还没看清那个惨叫的女鬼在哪里，浓重的像是雾气的血腥味道就直冲脑门，宇文成被顶的差点吐出来，禁不住一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