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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确实表情有些不太好，他拉着林慕先离开了加列奥的房间。

似乎察觉到她的拘谨，药尘缓和了表情，拭去她脸上溅到的血迹。

“怎的也不挑个场合，脏了眼睛。”

林慕才知道他是说加列奥浑身赤裸的情况，“师父说的是，不过刚才有侍女挡着，我什么也没看见。”

“师父没生气就好。”

“为师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你做的没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可除之后快。”

在加列奥多次出言侮辱时，他就动了杀心，今日就算林慕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

甚至早知林慕想杀他，他就先来了，也不会让她撞见这污秽的场面。

要灭，就灭个干净。

他心有仁慈，却更明白除恶亦是行善，该动手的时候，他绝不手软。

林慕笑了，眼中的喜欢几乎要藏不住，但此刻的药尘还不明白，只以为那是徒弟的亲近。

他们离开加列家前，林慕还放了把火。

这一夜，几乎全城人都注意到了，加列家冲天的火光。

……

萧战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就在他派人去查验情况时，罪魁祸首已经再次潜回了萧家。

“没想到，我们这么简单就把加列家给灭了。”萧炎还有些出神，虽然他们只杀了三个人，就连放火都没伤到其他人，只是烧了加列毕的院子。

但失去了顶梁柱和炼药师，加列家最终的结果只有被各大家族瓜分势力，驱逐出乌坦城。

林慕拍了拍他的肩膀，“斗气大陆本来就是弱肉强食，我们不动手或许明天死的就是萧战叔叔和其他族人，加列毕他们可没那么好心。”

在这方面，她意外的比萧炎看的开。

萧炎认可的点点头，他也就是感慨一下，药尘看着林慕的表情，她对生死看的如此淡然，难道曾经经历过什么？

“那师姐，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萧炎伸了个懒腰，“今天除了一个心头大患，睡觉都安心了。”

“好。”林慕点头，发现药尘没有跟着他回去。

“怎么啦师父？”

林慕还以为今天的战斗耗费了他太多灵魂力，顿时有些担心。

药尘看出她心中想法，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还以为你是在萧炎面前故作坚强，看你的确没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我也就放心了。”

“那当然，我对敌人向来下得去手。”林慕看着药尘的表情，“倒是师父你，会不会觉得我身为炼药师太残暴了？”

“不会。”药尘一笑。

“有仇必报，杀伐果断是好事。”药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然。

“真正的残暴不是这样，倒是曾经的我有些优柔寡断了。”才会造成造成这样的情况。

“师父……”林慕知道他因为韩枫的事情性格有些变化，曾经的他敬畏生命，不到万不得已从不出手杀人。

遭到了背叛后，即使他还会坚守本心，可敬畏的更多是自然，对人类也许已经不再信任了。

她伸手抱住药尘，拍了拍他的背。

“师父很好，就算发生了什么，那也一定是别人的错。”

林慕这样无条件偏袒的话逗笑了药尘，忍不住捏了下她的脸颊。

“你这丫头。”

『药尘对宿主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63』

做完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松了手，“好了，今天也忙活一天了，好好休息吧。”

“好哦。”林慕点头，朝他比了一个大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