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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尼斯用一副“你还说你不是邪教徒”的眼神望着维克多。

“所以你来这儿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都说了我不是啊！我信质疑之神的！”

维克多抗拒地大叫道，为了自证清白，他还拎起了吊着阿赖耶的那根旧绳条晃了晃。

“我前几天还在被灰雾之主追杀呢！你听过哪个神会骂信徒骂小畜生的？又有哪个信徒会把自己的神明打的就剩个头盖骨再拿绳子串起来当挂件啊喂！”

“你看，又急。”

阿赖耶不怕死地拱火道。

“你反应那么大干嘛？”

阿德尼斯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我清白的啊！”

维克多愈加恼火，气冲冲地大口呼吸着，脑袋因为错误的深呼吸方式而更晕乎了。

既然酒哥不愿意相信的话......

“杀了他灭口！”

阿赖耶继续诱惑道。

维克多像是终于听了次阿赖耶的话，一步步地朝瘫在地上的阿德尼斯走去。

“你，你要干嘛？”

“哼哼哼......”

维克多歪嘴阴笑道。

“你不是说，我是灰雾信徒吗？”

“你干嘛——”

“......”

阿德尼斯不理解地看着在自己怀里的骷髅头，开合的骨头上下颚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给你了，你爱对它咋地咋地吧，爷不伺候了！”

维克多扭头扭头去找伽克拉斯。

“这鬼玩意天天吵死了还造我遥，要不是跟它干了一架，我也不至于从家里被传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龙语森林里，为了回家绞尽脑汁东奔西跑。”

“就因为这玩意，我差点被德尔鲁大叔一斧头砍死，差点被我哥灌吐真剂，还被你贴上个邪教标签，我一个十二岁的普通小孩我容易吗！”

维克多越说越难过，假惺惺地抹了抹眼角。

“你这......”

阿德尼斯的嘴巴瘪了下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维克多灰色的头发下那孩子般稚嫩的脸庞假哭的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

阿德尼斯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在欺负这个孩子，有着深深的负罪感，说不定晚上半夜惊醒后还会给自己两巴掌说句“我真该死啊”。

“可你把它带在身上又是为了什么？”

“我想为世界和平做贡献嘛......我想这种邪恶的东西送到科索维亚净化掉......”

我真该死啊！

阿德尼斯差点就要给自己两巴掌了，这个孩子居然是为了这么高尚的原因才把邪神的寄体带在身边，一想到这个邪神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一直骚扰维克多，阿德尼斯就一阵心疼。

“没事了，我会帮你把......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是个普通小孩了！哪个普通小孩能随手放出九阶法术！哪个小孩能一句话——”

“那个伊芙琳......在干嘛？”

伽克拉斯不解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审判室中心的那具“深渊”尸体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宽大的裂缝，漆黑如夜空般的深渊里像是有千万双眼睛在窥视着这里。

伊芙琳缓缓转过身子，隔着黑色的蒙眼纱巾与维克多对视。

“预言之人，我们的交易开始了，拯救我的故土瑟比尔，我们会奉你为新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