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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分成十份的天道残丝，众人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天道如何……如此不济事！”

“这可是天道，虽只一丝，如何能够被一记量天尺打散！”

“如此……还能用吗？”

虬首灵牙羽翼三仙失声。

火灵圣母盯着十团气丝，哑口无言，为了这丝天道，连亲传师弟性命都搭进去，就得个这么结果。

“功亏一篑了！”

看着分成十份的天道残丝，其上金光暗淡，仿佛随时都可消散。

太乙收回神通，拎起昏死的赤精子，喃喃自语。

龟灵圣母与燃灯相视一眼，没有说话，紧紧盯着十份暗金细丝。

两人目光倒映十份残丝身影。

二人混元金仙，眼力非是他人能比，却也有些拿捏不定。

张清看去，十份残丝，分散于半空，其上光华尽去，完全没有先前的灵动，似真的就欲消失。

“哼，这玩意儿，还是如此狡猾，张老弟，看到没，这天道比人心，比畜牲更加险恶！”

小人儿罗睺此刻掌控张清身体，嗤了一声，幽蓝双瞳盯着天道残丝，透出鄙夷与不屑。

“你是意思，它不会消散！”

张清惊讶。

“何止不会消散，它还想跑呢，以身作饵，瞒天过海！”

“什么意思？”

“燃灯再厉害，如何能够一尺打散天道，那怕只有一丝！”

小人儿罗睺眯眼看去：“是它自己把自己分裂十份的！”

张清惊异：“如此的话，岂不是更加虚弱，不过，分散开来，似乎不容易被捉住。”

罗睺摇头：“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点，十份残丝中，只有一道本体，而且……无法分辨！”

“你如何知晓这些？”

张清下意识问出。

“如何？”小人儿罗睺气喘一声，“当年魔道之争，老子就上了天道的当，那时也是如此骗了本座，老子才落的这个地步！”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老弟，当初我看不出本体何在，你不一样，今日你可以！”

“我？”

张清惊讶。

“因为它！”

罗睺指向眉心那团鸿蒙紫气。

张清不解，面露沉思。

“因为它，鸿蒙紫气，就是……一丝天道的变异！”

张清错愕，这种隐秘，可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若是他人说这话，张清兴许不信。

可眼前这家伙，可是敢与道祖鸿钧争夺天地之人。

他的话，某些方面，甚至比之六圣还要让人信服。

“昔年，道魔之争，表面我与鸿钧争抢洪荒，实际……就是为了这种鸿蒙紫气，这种混元大罗金仙的证道根本！”

小人儿罗睺声音不大，却振聋发聩。

“张老弟，现在你明白眉心这鸿蒙紫气的价值了吧，古往今来，天地寰宇，也没有几道的！”

“老哥我掏心窝，告你一句，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你这鸿蒙紫气，不然老弟你比谁死的都惨！”

张清手下意识摸了摸眉心。

这种事，他自然知晓。

这么多年，在他印象里，除了眼前小人儿，看出自己泥丸宫此宝的，也就只有自家那个仅仅人道金仙的三师弟。

那怕云霄，燃灯，龟灵这些混元金仙，怕是也未曾发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