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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镖头是个威风的工作，陆小凤觉得，他们生前威风八面，死后也该配个好的棺材。

棺材铺的老板是个健朗的中年人，阴沉沉的棺材店，似乎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镇压住邪气。

他见有大主顾，心里很高兴，脸上却一点也没表现出来。

陆小凤对他很满意，他曾经见过买棺材，结果老板脸上洋溢的笑容太明显，双方打起来的惨事。

那几个总镖头和他没什么感情，但陆小凤仍然不希望老板笑着一张脸迎接他。

“这个...”

棺材店老板看着几副棺材，指着其中两副，不好意思道：“这两副有人预定了”

许多地方，都有提前准备棺材的习俗，陆小凤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蛮横的抢走他人的棺材，只是另指着两副：“那换成这两个吧，再帮忙找几个收尸匠，把街道外的尸体都给收敛了”

棺材店老板看了看外面的尸体，有些迟疑，他是个生意人，外面的厮杀他并不想招惹，但在陆小凤甩出一张五千两银票后，他立马道：“小陈，去找老郑来”

一边吆喝，他还一边介绍道：“老郑是这附近手艺最好的收尸匠”

陆小凤点了点头，这家棺材铺能开在京城，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正想离开，忽然随口问了一句：“那两幅棺材似乎是黄花梨的，是哪个王公贵族预定的”

黄花梨非常珍贵，历来只有朝廷高官，江湖豪侠，才用的起。

即使是在京城，这样的人也不多。

需要用得上棺材的，就更少了。

“不是王公贵族”

棺材店老板似乎觉得没有替客人隐瞒的必要：“是个脸上有个刀疤的老人，预定在十五那天用的，小的也觉得奇怪，他好像知道那天晚上有两个人非死不可”

陆小凤脸色变了，硬生生止住脚步。

十五号，紫禁决战！

两个非死不可的人，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刀疤脸！

龟孙子大老爷说只有两虎相斗，只有猎人才会胜出，指的是不是就是他？

“他预定的时候，有说什么吗？”陆小凤心一下提了起来。

“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一锭金子”棺材店老板仔细回忆那天的场景，摇了摇头。

陆小凤心中沉重，慢慢走了出去。

老板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对了，那个客人说了个很特别的要求，让我们在其中一个棺材上，留下足够刻三个小篆的空间”

陆小凤霍然回首，三个小篆，叶孤城？

“另一个是不是要留四个空位？”陆小凤嘶声。

老板却摇了摇头：“另一个是两个”

两个？

这下，陆小凤也迷茫了。

一个三个，一个两个？

不是叶孤城和西门吹雪？

那老刀把子十五号要这两口棺材干什么？

一口写着皇帝，一口写着皇帝的真实姓名，跟皇帝说自己选一个？

——当今皇帝，自太祖起，一向是三字名。

陆小凤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那...预定棺材的实际只是一个普通的刀疤老人，而不是老刀把子？

毕竟，脸上有刀疤的老人世界上着实不少。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陆小凤索性不再想，走出了棺材店，等待‘老邓’赶来收尸，继续赶往春华楼。

然后，他又遇到一桩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