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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飞迟疑，最终缓缓开口：“那是因为我的确喜欢陈静静，喜欢自己姐夫的妻子！”

说完这句话，方玉飞脸色惨白，似乎无比痛苦。

承认自己垂涎姐夫的妻子，这无疑是一件毁灭名声的事情，不是谁都有胆子说出来的。

但现在他要是不说，命就没了，因此不得不开口。

之后这消息若传出去，银鹞子实在是没法在江湖上混，更没法子面对自己的姐姐姐夫。

但没面子总比没命要强。

这也能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银鹞子四处乱逛，听到自己心里的爱人被绑起来即将死亡，于是来找两人，结果被阴差阳错认作是飞天玉虎，凭空扣了一口锅...

楚清盯着他，看了很久，似乎在琢磨这个理由的可靠性。

“现在我心中最大的秘密已经告诉你们了！”方玉飞痛苦的闭上眼睛。

楚清忽然一笑，拉住想要上前安慰的陆小凤，赞叹道：“好理由，可惜你遇上了我，这个理由就没用了！”

“为什么？”方玉飞没有反抗的意思，就那么任由两人靠近。

楚清笑道：“因为我并不怎么讲理！”

他抚摸着剑鞘，细条慢理道：“飞天玉虎藏的再深，一身武功却是藏不住，让我来给你一剑，没死，你就是飞天玉虎。”

方玉飞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还有这办法，更重要的是...

“我要是死了呢？”

楚清惆怅：“那就是你倒霉了！”

方玉飞脸色沉了下来：“照你这说法，我岂不是死定了？”

楚清点头：“所以我说，我并不怎么讲道理！”

方玉飞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有理有据，进退有度，已经想到了无数种情况，却没想到楚清打算不讲道理！

管他是不是，先砍死再说。

满腹的经纶，满腔的辩解，再也说不出去，方玉飞阴着脸：“你不怕江湖人指责，你滥杀无辜？”

楚清面色不变：“真杀错了，我会给你修建一个大大的坟墓，看在我的绝世武功面子上，所有人都会原谅我的。”

听到这句话，方玉飞知道楚清心意已决，不由看向陆小凤：“陆兄，说句话啊！”

他们是朋友，现在朋友要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砍死，陆小凤站了出来，叹息道：“我觉得这件事还要商量商量，方玉飞不可能是飞天玉虎！”

方玉飞，飞天玉虎，名字虽然都写到外号上了，但江湖人都知道，黑虎堂的那只老虎轻功极佳，凶猛异常，应该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才对。

方玉飞这个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是？

楚清不屑一笑：“在我看来，他疑点多着去，塞外江湖的高手本就不多，他名号和飞天玉虎重合，行踪成谜，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你的朋友，江湖人都知道，遇到阴谋家先在陆小凤的身边找。”

这算什么理由？

陆小凤愣神。

而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楚清已经越过了他。

方玉飞铁青着脸：“你非杀我不可？”

楚清微笑：“你最好拿出飞天玉虎的功夫，因为要是银鹞子，在我剑下必死无疑。”

一股锋锐的剑气锁定了方玉飞，下一刻，他便会失去生命。

没人能阻止，陆小凤也不行。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冰面，即使灵犀一指夹住了楚清的剑，也绝不能站得稳，会不由自主被惯性带着后退数寸。

而这数寸，足够把方玉飞捅个对穿。

方玉飞已看出楚清不是在开玩笑，他铁青的脸忽然变了，变得面无表情。

轻浮的声音也变得稳重，整个人忽然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了一个冷峻的青年人。

“我平生第一次爱上别人，没想到就让我露出了破绽。”

方玉飞冷冷道。

这无疑是在承认自己的身份。

陆小凤猛然回头，瞪着他。

“不要这么看着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方玉飞完全变了个人，看着楚清的剑鞘：“你不该对我出手。”

“哦？”楚清笑道：“为何？”

“因为你一出手，必死无疑！”

方玉飞负手：“我虽然远在塞外，却时刻关注着中原，你们的武功，我都研究的很清楚，而我的武功，你们却不知道。”

楚清冷笑。

方玉飞手腕一翻，在回转时，手上已经多了副银光闪闪的手套。

手套上有尖针般的倒刺，还带着虎爪般的钩子。

“我早有预感，有一天我会和陆小凤一战，为此，我特意练了这奇门兵器，上面的倒刺乃是剧毒，只要沾上一点，保证走不出三步，就得倒地而死！”

方玉飞叹息，多年来的准备，结果竟然用不上，让他不免有些遗憾。

陆小凤眼皮在跳，方玉飞这些话太熟悉了，他上个朋友金九龄就是这么说的，不过金九龄练的是大椎子，最后对上了老刀把子，死的老惨了。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着对付他？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悄声道：“小楚，你有没有练什么武功专门对付我？”

楚清回头，展颜道：“陆大侠，你知道我这个人不说假话。”

陆小凤点头。

楚清笑道：“所以...”

陆小凤屏气凝神。

“所以我练了。”楚清道。

陆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