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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师姐面色阴沉，目光在短暂犹豫后就再次变得无比坚定，冷声道：“你发现我的秘密，所以你必须死，虽然你刚刚的确救了我，但我还是不得不杀了你。”

“我可以给你保守秘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我是林药师唯一的亲传弟子，杀我灭口的话，你肯定会被发现的。”顾渊惊恐地说道，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有秘密。

段师姐犹豫了，林药师的本事深不见底，自己若是杀了他的亲传弟子，迟早会被他发现，而且这个小子刚刚救治自己的时候并没有搜身，想来应该没有发现自己的秘密。

可就在段红梅陷入短暂犹豫的这片刻时间里，顾渊已经下定了决心，将右手悄悄地缩回袖口，随即猛地向面前的段红梅撒了一把用来防范野兽的药粉。

对方大惊，但想要防备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四肢无力，昏昏欲睡，眼睛死死瞪着面前的顾渊，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说完，自己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顾渊此时心脏狂跳，又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出了不少冷汗。

看着面前倒地不起的段师姐，顾渊有些后怕地低语道：“今天差点就死在这里了，我早该知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都是骗人的鬼话，自己救人反而差点被杀，这上哪里说理去？以后我再也不救人了。”

“如果没有好处，以后我一定不再救人！”顾渊心中暗暗发誓。

这是顾渊第一次出手救人，其结果是被恩将仇报，差点死人家手里。

这场事故也直接导致顾渊养成了唯利是图的恶习，原本淳朴善良、忠厚善良的农户小子，在世俗的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中，被一点点侵染，逐渐成魔。

……

看着段红梅倒下的娇躯，顾渊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他有些不确定对方是否真的昏迷了，或许她是在诈自己，但如果自己不尽快出手的话，万一她再次苏醒，自己该如何应付？同样的招数自己也无法使用第二次。

在短暂犹豫后，顾渊还是拿起了段红梅的那把长刀，狠下心来一刀砍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这是顾渊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生，在此之前，顾渊看见蚂蚁都会绕着走。

第一次杀生的顾渊很没经验，而且他的力量实在有限，这一刀不仅没能结果段红梅的性命，反而将对方给疼醒了。

但此时段红梅已是重伤濒死，没了反抗的力量，她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眼中并没有恨意，倒是有一股解脱。

或许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段红梅吐着血，低声道：“对……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选择……”

“像我这样出身卑贱，又没有天赋的人……想要变强……就只能修炼邪功了……”

“但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小师弟……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想杀的人，我不想那样，但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对不起……”

段红梅断断续续地说着，终于是没了生机，死不瞑目，那双好看的丹凤眸子里满是悔意和愧疚。

见对方已死，顾渊便开始搜身，他并不是贪图对方的身子，而是好奇段红梅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终于，顾渊在段师姐胸前摸到了一本功法，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血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