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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酒后雨晚挨揍 白日南斗行凶

作品:《 人间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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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齐天细品一口,放下茶杯,说:“此人名声在外,我虽未与他交过手,但几番看来,却越发觉得不如他了。”

“哎,说来是啊,你虽是我将门之后,但未经过战场,再苦练功夫也与那江湖高手差了些。你也别急,待学业毕了,我也安排你去历练一番。”

“谢父亲,不过儿以为听基地的调遣,与同学们并肩作战便是好事。”

“嗯,如此也好。哈哈,齐天呐,我问你与那姚家小姐如何?”

“父亲都知道了?”

“那姚家小姐名声在街头巷尾可是传遍了,你觉得如何?”

“回父亲,儿觉得她只是在外玩惯了,性子热烈,心胸也宽,才闹了个这样的名声,现今我与她结了好,她便收敛了。”

“嗯,好吧,我听闻她能力突出,若是真同你所言,我定不会阻挠。”

“谢父亲!”

“哈哈,好了,你回去忙吧!”

“孩儿告退。”

杨齐天回了院中,又拿起枪操练起来,想着父亲身为一代名将,又如此通情达理,真是为子女的幸事。

临近中午,林暮沉推着陈雨晚出了大门,在街上慢慢行着。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还是太过张扬了。”林暮沉说。

“哈哈,纵横江湖,快意恩仇,无妨无妨!”陈雨晚笑道。

“还是要收敛些才好,毕竟咱们背了案子。”

“无妨,不过凌雪惜倒是于我有些失措,真是惹人怜啊,哈哈!”

“哈哈!走吧,今天想吃什么,我请!”

陈雨晚道:“近日不见萧萧,不如把她叫来吧?”

林暮沉指道:“你往前看,那不是?”

陈雨晚顺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来萧玉晴早早在前面街角处等了。

“小林哥!这呢!”萧玉晴远远叫道。

“哎!”林暮沉答道。

陈雨晚见这两人一唤一应,却不带上他,便打趣道:“嘿,这丫头怎么不叫我呀?”

林暮沉笑笑说:“哈哈,如今闹得沸沸扬扬,不理你也是应该的。”

三人相聚,进了一家农家风味浓厚的饭馆,点了一桌子菜,要好聚一番。

“你怎么混得这么惨,小傻子?”

“咳,常淌浪水哪有不湿鞋,这没什么。”

“那你倒是湿得勤快!”

“这什么话!”

萧玉晴和陈雨晚一句一句逗着,林暮沉在旁看着甚是好笑,而且陈雨晚还挂着一身绷带。

三人如何吃喝不题,我们说一说那边的事。

那日与薛飞轮一同将那於螟谷蜈蚣宰了的蒙面人,此时正在冥殿接引麾下听调。

“事如何了?南斗。”

“回禀接引大人,现已正法於螟谷三人,一曰荧泽,一曰吴恒,一曰黄决。”

“嗯,不错,如今你入东城已两月,切记稳扎稳打,莫要漏了半分破绽。”

“谢接引大人,末将另有一事欲相禀。”

“但说无妨。”

“如今沈世坤常常出入基地,末将担心会影响了计划……”

“不用担心,我与他早年间曾打过交道,你就安心做你的事,其余的我自有安排,去吧。”

“末将万死不辞。”

南斗出了冥殿接引安下的营帐,手拿着面具和砍刀,往营盘外行去。

薛飞轮已在营门处等候,见他来了,开口道:“走吧,把这票干了又能歇一阵!”

南斗嗤笑道:“你倒是轻快了,我可没那么清闲,不得不终日演戏。”

二人飞身上马,直驱东城方向。

“陈雨晚,你是不是废物,一个凌雪惜都多长时间了?还拿不下?”

“我拿不拿你管的着吗?个儿不大管的不少!”

“你厉害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可不怕你!哈!”

这两人喝多了,林暮沉看得愈发头疼,却没一点办法,只得任由他俩闹了。

话说那二人至于彼端之口,下马整顿。

薛飞轮由打鞍钩上取下铁索轮锯,道:“这次在城里动手,有把握吗?”

南斗将腰间面具扣在脸上,又由身背后拿下砍刀,不急不忙道:“我已叫人盯着了,只要不被人发现,就不会出问题。”

他又道:“你将那东西丢下吧,进城该带个轻便的兵器。”

薛飞轮便将轮锯扔在地上,打腰后掏了把长匕,说:“哼,想起上次进城,我被那鸟人阻击,险些落到官兵手里,真是晦气!”

“这次你不用担心了,夜羽此番受了重伤,不会再打搅你了。”

“哈哈哈!他那种人死了才好,走吧!”

二人跨越了黑夜之彼端,来在东城,趁着热闹,于房上巷尾小心暗行。南斗与线人通了气,一路追上目标。

他指道:“看见了吗?就是那个。”

薛飞轮看了看,道:“嗯,怎么安排?”

“一前一后,巷中。”

“行。”

说罢,二人飞身行去,南斗绕前,薛飞轮追后。那人有所察觉,无意间躲进深巷,便落了圈套。

前面头戴无相面具之人挡住去路,正惊慌之时,身后薛飞轮低声叫道:“於螟谷的小子,自裁吧!”

於螟谷其人惊惶道:“你们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呀!”

南斗问道:“常宜,是吗?”

那人并不应答,出冷手从袖口放出蛇便咬。却是无用,南斗一挥砍刀即化为乌有。

薛飞轮提起短匕照其腰眼就是一刀,那常宜还没等叫,就被其狠狠捂住了口鼻,南斗踏步潜身,上前横起一刀便给那可怜人抹了脖子。

死尸栽倒,二人抹了刀上的血,抽身便走,一道赶回来时的口子,进了彼端。

薛飞轮喘了口气,道:“多亏了你有这白日入夜的本领,真是方便啊!”

南斗摘了面具,道:“不然你以为接引大人为何把我安排进城?”

“哈哈,原来如此,妙哉,妙哉!”薛飞轮接着说,“我去回报,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嗯,有劳了。”

“客气什么,走了!”

薛飞轮说罢打马走了,南斗去了附近的据点,将刀存下,又换回原本的衣服,再从口子上去,回了基地。

三人坐了大半天,萧玉晴提早些走了,此后陈雨晚由林暮沉推着,由饭馆出来,往回去时天已见黑了。

“街巷为何如此歪斜?”

“却不曾歪,想必是陈兄醉了!”

“哈哈,原来如此,世间黑白颠倒、浑浊不堪,此间醉了倒可爱了。哼,但愿长醉不复醒啊!”

“事终究还要醒着做,既然东西歪了反了,就要摆正,而把自己放倒是何道理?”

“倒了倒了,正了正了,何为倒?何为正?”

陈雨晚一通胡问,林暮沉倒耐着性子答:“顺着天地立着自然为正,倾了斜了人就往下摔去,那便倒了。”

“啊!说得是啊!”

陈雨晚呼号一声,身子一歪,如同死在了轮椅上。

“哈哈,回去躺下睡觉吧!”

正推着,到了基地门口,却遇见四少同着纪枕耘、柏义蝉、雷子严与毕期忱也在街上迎面来了。

“这不晚哥林哥吗?”

“上哪玩去了这是?”

……

那边一帮人乱哄哄地招呼着,林暮沉开口道:“哈哈,我们才吃了饭回来,那就有劳各位把他带回去吧!”

“没问题!”

“我来推一会晚哥!”

蒋海平率先抢了轮椅,身子一弓,推着陈雨晚在夜色里疾驰。

此时操场上还站着四个,他们见了那胡闹的一群人,心中愤恨。

东方振林先开口道:“我们今日也站得够久了,可以歇歇了吧……”

西门烈锋道:“就算让那沈世坤看,我们也给够面子了,歇了歇了!”

三人都松懈下来,活动身子,只有北堂汛还直直站在那里。

西门烈锋道:“北堂,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来日我们再帮你报仇!”

南宫离道:“连输两阵,明摆着技不如人,怎么打也是自讨苦吃!”

东方振林给了他一下,道:“说得什么话!他一个乡野游勇,还能翻了天不成?那四少更是东城的乐子,我们岂能认输?”

北堂汛一言不发,迈开大步径直走了,

“哎!北堂!”西门烈锋一面叫着,狠狠指了南宫离几下,便跟了上去。

另外二人也跟了上去,去食堂如何吃饭不题。

第二天醒来,陈雨晚单腿蹦着去上厕所,才这一会功夫,就听说了昨晚蒋海平跑时摔伤了腿,也弄了个轮椅,如今让叶渡舟推着玩。

不由笑道:“哈哈,他这是见我连步都不用走,嫉妒我的清闲!”

休息日结束,这阵子陈雨晚功课也都停了,别人去上课训练的时候,他便整日在寝室里攻读那本“鸢”赠予的秘籍。

“沈大人,昨日发现一具尸体,在东城内,身份确定是基地中的常宜。”

“嗨!该来的总会来,今日起我亲自入驻基地,尽快操办!”

“是,小人告退!”

沈世坤叹了口气,苦笑了几声,又找来了一位人物。

“兔啊,这次就交给你了,正所谓狡兔三窟,你是打洞的专家,这东城内外究竟有何能让人出入的隐穴,就拜托你去查一查了。”

“遵命,末将定不辱使命!”

“好,下去吧!”

沈世坤见卯兔离去时虽不如前番子鼠那般踌躇满志,但同样坚定非常。待来日子鼠重伤痊愈,还望他们一同查明真相,揪出潜藏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