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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客房大门紧闭，卫凡与孙伶伶正相对而坐。

卫凡莫名其妙的话语，引动了孙伶伶的情绪。而这，也恰恰证明了卫凡的猜想。

见卫凡迟迟未回话，孙伶伶目光隐隐有些不善。一柄长剑凭空出现，直指卫凡。

若是卫凡不能给她一个说法，她必然不会让卫凡轻易离去。

毕竟，她此前从未见过卫凡，她曾祖母肯定也不会说。卫凡根本无从得知她的处境。

此刻，卫凡却并不慌张。说话太直白，就会有这种问题。若是熟人，卫凡说不得还会旁敲侧击。

可惜，现在的卫凡与孙伶伶并不熟，没有能谈的东西：“伶伶小姐，您别激动！先坐下吧！”

孙伶伶被吓到了，所以反应有些大，仔细想想便知道卫凡没有恶意了。

于是，她恢复了平常的状态，轻轻坐下：“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无妨！”卫凡用自认为最适当的笑容回应，“我理解。”

见孙伶伶仍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卫凡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并不知道你的处境，只是猜测。不过，你的反应证明我没猜错而已。”

“依据呢？”孙伶伶不依不饶。

“孙婆婆太过急躁了。”卫凡摇摇头，“虽然她性格本身就有些~急，但这个状态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多半是急于寻求我帮忙。那么，相亲要么是帮忙的借口，要么这就是需要我帮忙的事。”

孙伶伶脸色缓和了些：“你很聪明。”

“伶伶小姐，这可太过抬举我了。”卫凡连连摆手，“我刚才在您府上见到了你师妹，这些事，都是才想通的。”

“我师妹？”孙伶伶并不明白卫凡的意思。

“今早我在某家饭馆，偶然见到她去付账。”卫凡微笑看着孙伶伶，“她虽然穿着侍女衣物，但言行却太过高傲了些，不似下人。所以，她更不像是主动去的，而是为了完成某人的任务。”

此刻，正如先前孙伶伶一般，换成卫凡盯着孙伶伶了。

孙伶伶状态又放松了些：“是我安排她去的。”

卫凡点头：“伶伶小姐为什么要安排自己师妹为别人付账呢？因为你知道那批人一定不会付！为什么要让师妹换衣服去呢？因为你比旁人想象的心善得多！知道若由自己出面，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

孙伶伶嘴巴张开了些。卫凡还在解释：“我依稀记得，昨晚那些人服饰上，有血狼山的的标志。您一个百花宫弟子，替血狼山付账。要么你在讨好血狼山，要么你在可怜那掌柜。若是讨好，你肯定是自己去！……。”

“行了！”孙伶伶此刻任由自己瘫软在椅子上，制止了卫凡，“我知道你的判断依据了。”

卫凡的施法被打断，此刻心痒难耐。只能张着嘴巴，一阵沉默。

孙伶伶自顾自的解释起来，完全不顾卫凡的感受：“我被血狼山的某个人盯上了，他实力比我强。我与曾祖母说了，她觉得你信得过。便让我同你相亲，到时秘境中好有照应。此事，是我与曾祖母利用了你！”

孙伶伶解释完，现场陷入寂静。

“卫凡！得知真相就让你这么震惊吗？”日罗传音道。

“日罗！我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卫凡一副便秘表情道。

日罗自然不敢反抗：“话没说完，就这么难受吗？”

卫凡的表情缓和了些：“是啊！就像吃饭吃一半噎住，摘花摘一半堵住一样。”

此刻，孙伶伶却误会卫凡了，以为这阵沉默是拒绝。她情绪有些低落，毕竟从现状来看，卫凡确实有些实力。

尽管如此，孙伶伶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正欲离开。

卫凡却叫住了她：“孙婆婆并没有利用我！我相信你也是这样！”

卫凡神色坚定：“孙婆婆虽然为人泼辣了些，但在协会里人气很高。若只是找我帮忙，她也有许多其他方法！”

孙伶伶又坐了下来：“所以，你认为曾祖母是真心的？”

卫凡满脸无奈，但还是坚定的点头：“不然，她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我猜无论如何，她最后都会把实情告诉我！”

“你也好，孙婆婆也罢！”卫凡补充道，“善良的人总是不忍心利用他人，最后总会因为罪恶感说实话。”

“所以？你想？”孙伶伶问道。

“我们表现出亲密的模样，这样最能让孙婆婆放心。这也是她的目的。”卫凡解释道，“不过，这种事由你决定。”

“怎么还没出来？”孙长老在客房外，不停徘徊。

尽管心里着急，但她却没有偷听。不知是没想到，亦或是不想做。

这时，卫凡推开了房门，孙伶伶紧随其后。卫凡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消沉，孙伶伶则面色平静。

“唉！”孙长老无奈叹气，但这结果倒是在她预料之中，“伶伶！卫凡他这样的！以后可不好找了！”

卫凡转头看向孙伶伶，孙伶伶则一直盯着她的曾祖母，那眼中透露出失落不含一丝虚假。

果然如卫凡所说，她婆婆并不是在单纯利用卫凡。

孙伶伶嫣然一笑：“我知道的！曾祖母！”

卫凡趁机将孙伶伶的手拉住：“这段时间！我会负责照顾好她！”

孙长老此时都蒙了，明明刚才两人还是愁眉苦脸，此刻又突然很是亲密的样子。

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孙婆婆又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笑着点了点头。但很快，她情绪又低落下去。

孙长老看着卫凡，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或许长老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显眼。

卫凡嘴角也翘了起来，正因为善良，才会因为这种事纠结。

“卫凡！我有事要告诉你！”孙长老眼神坚毅，视死如生。

卫凡的视线转向孙伶伶，冲她一笑。随后，卫凡回应：“我知道！”

“不是！卫凡！”孙婆婆有些急了。孙伶伶却替卫凡做了回复：“他真的知道！”

这下，孙婆婆又不知所措起来，视线不断在卫凡与孙伶伶之间变换。

最后，孙长老总算理解了现状：“伶伶，你告诉卫凡的。”

“他自己猜到的。”孙伶伶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