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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

想到就做！

向问天去库房挑了把上好的钢刀，然后出了衙门直接往城西而去，打算先到雍泉寺瞧瞧。

就在出门时，身后传来了几名皂吏的窃窃私语，话题说的正是他。

自今早绛窍圆满，向问天的耳目就变得灵敏了许多，听到他们用畏惧的语气谈论自己斩杀妖物、痛打老蔡以及势压刑房书办，不禁咧嘴一笑。

在县衙这种地方，想要往上爬，想要擢取好处，除了权势之外，就看谁更狠更霸道，无非弱肉强食而已！

衙门就是个漏风的筛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街面上立刻就传开了。

当向问天走上长街时，主动打招呼的人比昨天多了两倍不止。

一路行来，大小商铺的掌柜全都含笑奉承，态度比昨天又客气了几分，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年轻的衙役多半会成为这一片的头面人物。

旁人主动示好，向问天也没有故作倨傲，同样是拱手回礼含笑应答，一路走下来当真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让一群做惯了迎来送往的掌柜们个个咋舌。

这位小爷不光能打，还胆大心黑，更难得的是对人情世故也十分熟络，这种人要是不能成为一方豪强，你把我脑袋拿了去当球踢！

有了这个认识，街面上但凡脑子活络一点的全都涌了上来，反倒耽误了向问天的正事。

眼见凑到身边的一个牙行掌柜不断巴结，向问天索性跟着他进了牙行，寒暄几句直奔主题。

“我要翻修房舍，按照青砖大瓦房的规制，连同院墙、地面，以及家里的摆设用具，一应物件全都配置规整。”

“东西得好得耐用，价钱别太贵。”

“时间嘛，最好能在三个月以内完工，我想和老娘在新宅子里过年。”

那名胖掌柜抢先回话。

“向爷，您府上是在归义坊吧？”

“那边的院子我知道，基本上都在四五十步见方，嗯——这么着，我给您上最好的匠人，用最好的材料，一口价一百四十两！”

向问天嘿嘿一笑，死死盯着胖掌柜的脸，直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腰越来越弯，才缓缓开口。

“一百两，三个月内必须完工。”

胖掌柜苦着脸还想再争两句，忽然一股莫名的心悸，胳膊上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就仿佛被什么可怕的猛兽盯上一般。

这一下哪里还敢再多嘴，低着头一个劲地作揖。

“是是是，您老说了算，我这就安排人过去丈量地方。”

向问天将威势一收，笑嘻嘻地拍了拍胖掌柜的肩膀。

“放心，不会让你赔本。”

“你每提前一天，就奖你一两银子，能拿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胖掌柜原本发颤的腰杆猛地一挺，拍着胸口连连应承。

“向爷，您就放心吧，咱们这帮人做事绝不含糊！”

周围人也跟着哄笑，气氛再度热烈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冷笑。

“这两个月不宜动土，会冲撞煞气，乱动是要死人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去，就见大门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乞丐，一边舔着一根光溜溜的大骨头，一边阴恻恻地看着众人。

“你个臭乞丐，胡说什么？”

胖掌柜撸起袖子就准备教训乞丐，哪知仓啷一声脆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向问天已经飞扑过去。

长刀出鞘！

破空之声大作！

一道寒芒朝乞丐直劈了过去！

乞丐万没想到向问天出手这么果决，一时间有些应对不及，只是本能地将手中大骨横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