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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警察亲身经历过二十年前的动乱。

他知道S级异能的潜力。

只要让刘茂成长起来，将来至少能达到七品宗师，成为人族的中坚力量。

白发警察说：“我会拼命把你们三个送出学校，出了学校就去城主府，那里最安全。”

刘茂摇摇头，说：“警察大叔，你别说的那么悲壮，要走你走，现在满学校都是功劳，我可不能让其他人独吞。”

刘茂现在的心情非常好。

屠夫异能很适合这种混战的环境。

而且刘茂还发现，随着他杀死的异教徒数量增多，他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的威力也在增强。

最早的时候，那真是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

但刚才已经可以和加持了异能的砍刀硬碰硬。

刘茂猜测，既然自己的异能叫午夜屠夫，那会不会代表他杀的人越多，菜刀的威力就越强。

虽然现在人族面临妖族入侵，但人界还是法治社会，能够让刘茂放开杀人的场合并不多。

难得这么多邪教徒都聚在学校里，刘茂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刘茂，你还小，以后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还很多，千万不要冲动。”

白发警察苦口婆心的劝道。

刘茂摇头拒绝。

“以我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遇到二品以上的武者，都能对付。倒是大叔你还是赶快去医院吧，再晚点，恐怕手臂就真接不上了。”

白发警察见劝不动刘茂，一咬牙：“我跟着你，万一有危险，我留下拖延敌人，你们还能趁机逃跑。”

刘茂和白发警察见都劝不动对方。

双方默契的一起出发。

廖航负责给刘茂背包，苏子涵也像个尾巴一样，一直跟着。

跟着刘茂的时间越久，白发警察的表情越凝重。

作为一个从业三十多年的警察，白发警察发现一件事。

刘茂杀人的手法太熟练了。

杀人，除了有技巧外，心态也非常重要。

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在初次杀人后，也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因为无论是城防军还是武者协会，抑或是警察部队，都有专门的心理疏导人员，给这些击杀罪犯的人进行心理疏导。

按照白发警察对刘茂的调查，今天应该是刘茂第一次杀人。

但刘茂熟练的手法和沉稳的心态，让他一个老警察都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刘茂杀人时的眼神。

那种眼神，白发警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一个犯下三十八起命案的连环杀人狂。

连环杀人狂幼年饱受家庭暴力的毒害，成年后，被同事欺负，被女友背叛。

童年的经历和社会的压力让他崩溃，走上一条以杀人取乐的不归路。

警察废了很大力气才抓住他。

在连环杀人狂在讲述自己杀人过程时，眼神中流露出的颠狂，和刘茂杀人时如出一辙。

这让白发警察开始担心刘茂的心理健康。

两个人的经历太类似了。

都是童年时期被家暴，青年时期被身边人霸凌，还都被女友背叛。

刘茂还是雷珏程命案的嫌疑人之一。

白发警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普通”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