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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要做到“全战斗技能精通”，肯定只有非常好斗之人才做得到。所以，时不时到普通人的世界玩玩角色扮演，完全可以理解。

“说回练气士。秦始皇对练气士很不友好……”九素刚说到这里，魏承恭举起了手。

“怎么？”九素问道。

“不是说秦始皇重用以徐福为首的练气士吗？”

“那是愿意听命于他，为他求取长生之法的练气士，这些人主要修炼的也是元气而非真气，我们可以称为‘文练气士’；相应地，上面说的那些猛人可以称为‘武练气士’，”九素答道，“作为一个以法家思想治国的统治者，秦始皇……也不止是秦始皇，举凡统治者，对于这些个人武力爆棚，可以无视地方政府，挑战国家权威的武练气士自然是非常敌视的。所以在秦始皇的时代，他对练气士的政策大致上归纳为两条，第一条当然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为此他建立了强大的踏弩部队，用于对抗近身搏斗近乎无敌的练气士；第二条，则是搜罗普天之下的练气之法……”

“焚书坑儒？”魏承恭立刻就想到了这事。

“这个跟焚书坑儒没什么关系，”九素纠正道，“别忘了秦始皇最想要的，是长生；而练气之术，是当时他唯一能找到的，比较可能的长生之术，起码是长寿之术；所以，他搜集天下的练气之法，又怎么可能烧掉？他把搜集来的各门各派的练气之术都收入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也就是阿房宫，供自己修炼之用……后来的事情，你们不妨猜猜。”

“被项羽一把火烧了？”赵毅说道。

“不对！”魏承恭沉思道，“项羽火烧阿房宫之前，刘邦已经占领了咸阳一段时间，而且，萧何那个鬼才还帮他保护了咸阳的文书典籍……难道是落到了刘邦手里？”

九素微笑着摇头，问道：“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你既然都能想到刘邦，那么为什么不想想，在投降刘邦之前，咸阳掌握在谁手中？”

“秦始皇的二儿子秦二世啊，好像是叫……子婴对吧？（注：这里魏承恭记错了，秦二世与子婴是两个人，应该是叔侄关系）”魏承恭沉思道，“等等，如果这家伙稍微有点野心，再稍微有点心眼……难道，子婴把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作为帝王家子弟，子婴肯定不缺野心；而能够趁着局势混乱，收拾掉权臣赵高，他肯定也不缺手腕；所以，他极有可能在投降刘邦之前，把这些堪称是王霸之资的东西隐藏了起来。

要知道，那可是能培养出督戎，屠岸夷，南宫长万那样能‘一人抵一军’（这是督戎的主公栾盈评价督戎时说的话）猛人的东西，想想楚霸王纵横战场，以个人武勇鼓舞楚军，在巨鹿九战九捷击溃秦军主力的风采吧，这样的人要是来个三五个，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所以，府库文书可以给刘邦，户籍资料可以给刘邦，山川地图可以给刘邦，金珠宝贝，子女玉帛，乃至于传国玉玺都可以给刘邦，唯独是这些练气之术，必须要藏好。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放在秦汉时代，就是“智勇”出政权，这其中智力的部分看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张良韩信那样的谋臣；但是勇力，完全可以用这些练气之术自己培养。

这东西就相当于1945年的原子弹制作说明书，随便哪个大国得到，肯定都会想方设法藏好。更不用说这东西还不止是可以用来培养武力——就算不用来争天下，用来让自己长寿乃至长生也好不是？

“拿出你胡思乱想的本事，”对于魏承恭的猜测，九素不置可否，鼓励道，“再猜！”

再猜？

等等……

魏承恭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