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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奇怪，我今天好像要比平常暴戾许多……”

刚才他每次痛下杀手，心里都会爆发出一股来历不明的浓烈戾气，促使着他大开杀戒。

这股戾气是从哪里来的？

而就在这时，张芸打来了电话，把他从沉思中惊醒：“喂，妈，什么事？”

“你跟班主任聊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张芸关切地问道。

“嗯……我刚才和她相谈甚欢，现在刚刚出来，很快到家。”

李现想了想，给张芸编了一套说辞。

“哦，那就快点回来吧。”张芸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我尽快。”

李现连忙答应，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们怎么还没睡啊？”

“都在等你呢。”张芸在那边打了个哈欠。

“嗯……”李现摸摸肚子。

“妈，我现在有点饿，打算买点夜宵回来吃，你们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我帮你们带点回来。”

“哦，我问一下，你等等。”张芸放下手机。

一番交谈后，她回复道：“你妹妹说她想吃点牛肉。”

“行。”李现点头。

“我记得小区门口前天新开了一家卤菜摊子，听别人说好像味道还可以，我待会儿买点卤牛肉吧。”

说完，他快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月光如水，整个世界沉浸在静谧的夜色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第二天，周六。

李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餐桌上的主要内容是昨天晚上没吃完的卤菜。

“哥，你昨天晚上和你班主任谈得怎么样啊？她还生气不？”

李瑶一边啃卤鸡爪，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这个嘛……”李现撑着下巴想了想。

“她现在已经情绪稳定了，我猜她是原谅我了。”

“真的？那也就是说，你接下来可以不用罚站了？”

李瑶手上的动作一停，转过头来向李现确认。

“我想是这样的。”李现点点头。

“那就好。”

李世文在一旁接过话头：“对了，有件事忘记给你说了，昨晚你艾叔叔打来电话，说艾小梦今天过生日，在枫华大酒店庆生，让你也去参加。”

话音刚落，餐桌上的其他声音戛然而止，气氛也有所变化。

张芸还好，李现和知道内情的李瑶表情都有点尴尬。

虽然艾川肯定是好意，但这实在是……

“哎，我知道你对那母女俩有意见，不过你艾叔叔是个厚道人，他话都说到这里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李世文见李现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为上次饭局的遭遇不满，劝解道：“一个生日宴而已，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就去一趟吧。你也别想那么多，到了后说几句吉利话，再安安心心吃饭就行……就当是顺了长辈的心意。”

说完，李世文起身到旁边搜寻了一番，拿出来一个礼盒：

“你看，礼物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那行吧，权当蹭个饭了。”李现叹了一口气。

刘莹和艾小梦为了避嫌，一直想着跟他划清关系，之前刘莹还和他起了严重的冲突，在这种情况下，艾川能说服她们，让自己参加生日宴，已经是很难得了。

不过，由于某些矛盾，艾川想缓和一下双方关系的这份愿景，注定是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