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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语魅影酒馆。

“林奇，你看！那边好像有你上次说的那什么……付费用户的超前点播诶！”阿兰伸着脖子望着那边。

“说了，不要看。”林奇心中想着，兄弟以后我带你看点好的，这酒馆的质量就算了吧。

“好吧。”阿兰很听话地回过头，驾轻就熟地对着女酒侍开始点单：“先来两杯清水，润润嗓子！”

林奇抹了一把脸，“呃，不用。这次我们不喝清水了。”他扭过脸，对着一脸嫌弃呃酒侍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喝的？”

“就清水吧，清水够你们喝了。”酒侍一边抹着柜台的桌子，一边没好气地说着，“您两位上次不是喝水喝醉了吗？”

看来给人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啊。

林奇也懒得在一个小小酒侍面前装逼，只淡淡说了一句：“想换换胃口。”

“魅影之吻，一杯五十银币。”女酒侍擦着杯子顺口说起了低语魅影的招牌。

“哇！”阿兰叫到，“好贵。两杯就一金币了，真的好喝吗？”

“好喝的。”女酒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喝过就知道了。”

“那来一杯吧！”阿兰说道，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金币。“林奇，你先喝一口试试看，如果你觉得好喝，我再来一杯……”

女酒侍擦玻璃的手稍微停了一下，声音高了八度。

“小鬼！不要把你们好不容易赚到的钱，浪费在跟我斗气上。”女酒侍将杯子重重砸在柜台上，让周围几个酒客都抬起了头。

阿兰一脸尴尬，就连林奇也感到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这世界上看不起你们的人多了，每次遇到看不起你们的人，你们就都要掏钱装个逼吗？”女酒侍的目光在林奇和阿兰两人转来转去。

“收起你们的金币，好好生活去。这一枚金币，值多少顿晚餐啊！你们就这么一口喝了吗？你们不觉得有罪恶感吗？”

一个坐在柜台旁的邋遢酒客哈哈大笑，打着重重的酒嗝说道：“翠西，你是不是想起了你乡下的小老弟了？哈哈！我早就说过，你可以去那边跳舞嘛，你那身材，一定能多挣不少钱！”

“乔巴你个老鳏夫给我住嘴。”女酒侍怒气冲冲把抹布一甩，但转瞬之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态度。“我数三下，你们把金币拿走。”

阿兰对这种变数目瞪口呆，只得看着林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奇大概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只是淡定地看着女酒侍。

“你有个弟弟，你在这里做酒侍，只是为了给他攒钱。”林奇讪讪说道。

“是又怎样？关你什么事？”翠西冷冷道。

“是啊，关我什么事？”林奇点头同意，“……所以我兄弟要给我买酒喝，关你什么事？你身为酒侍，在那乱感性个什么东西啊？”

翠西一愣。

“你一定没少跟人提起你弟弟的事，也没少做过像今天这么扭曲的行为。”林奇冷淡地说道，“一个负责卖酒的柜台侍者，拒绝给别人卖酒。你觉得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出于善良？是出于同情？”

“不，是怨恨。你心中恐怕一直怨恨着自己要供养一个弟弟吧？所以你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诉苦，所以你做出这么滑稽的事情，在那别扭着自己。”

“我劝你老老实实给我倒酒，做你该做的事情。”林奇平静地说道。“我又不是你弟弟。你扭曲自己所做的一切，你弟弟也看不到。”

翠西的双眼微红，倒也不再反驳，只是动作粗鲁地调制了一杯魅影之吻，娴熟地推到了林奇的面前。

林奇拿起杯子，小口抿了一下，细细品味个中滋味，评价道：“味道还不错，阿兰你也可以再来一杯。”

……

……

“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阿兰小心翼翼地端着五十银币买来的魅影之吻，像是端着自己的良心。“就像那个女孩说的，五十银币啊，在学院换面包的话，可以足足吃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