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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德明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这副潦倒的模样有多么的不堪，顿时间泄了气心如刀绞，他站起来说了一句：“是啊，我凭什么让你们看得上呢。”就朝门口走去。

赵子言看陆德明被打倒了，没有得胜后班师回朝，而是怒其不争追上前继续冲锋：“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抱怨。你永远把问题抛给别人，然后一个从一个地方躲到另外一个地方。现在东南亚黄赌毒很挣钱啊，非洲卢旺达发展的也不错，你要不要再去东南亚要不要去非洲。你究竟有没有搞清楚问题出在哪里？问题出在你这里啊，你到天涯海角还是有问题的。到了这一刻了你还在抱怨，你还在抱怨。你这样的人不被人看不起谁被人看不起，你这样的人不失败谁失败，你这样的人不被针对谁应该被针对？难不成所有人的都应该对你嘘寒问暖俯首谢罪客客气气然后转脸去嘲笑腰缠万贯的蒋晓川？是这个社会天理难容还是你脑子里面有病？”

陆德明刚要打开门转过来掀翻那桌饭菜咆哮着问说：“我有病你领我过来吃什么饭？你们这些人有意思吗？装什么圣人到处给人讲大道理，说这个不行说那个不对，就显得你们很有优越感吗？赵子言，我去你大爷的。我当你是我兄弟你知道吗？我不堪，月月不要我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你知道吗？你让我去求她回来有个屁用？我的人生已经毁了，毁得像个笑话，你看够了吗？”

子言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你问我看够了没有，那要问你过够了没有？你过够了这种日子没有？三十几的人了，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老婆老婆守不住，孩子孩子养不起——”

陆德明怒火中烧打了赵子言一拳问说：“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谁养不起孩子。”

赵子言摸了一下脸笑说：“你，说的就是你，你养不起孩子。你养得起孩子你用得着离婚后把抚养权交给月月？”

“赵子言你叫我过来吃饭就是来戳我脊梁骨的吗？你敢这样跟蒋晓川说话吗？你敢吗？就因为我没钱我就什么都是错的，所以所有人都可以来戳我的脊梁骨？我要是现在跟蒋晓川一样有钱，你敢这样跟我放屁吗？”

“可你就是没有，你有吗？你说得轻巧，你现在口袋里面掏的出一万块钱都算我输。是什么让你又穷又豪横?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谁都可以在你头上拉屎，你这样的人不被人说，谁应该被人说呢？来啊，继续抱怨继续自以为是，继续舔着脸找人借钱吧。你不单纯养不起你孩子，以后你还养不起你父母。狗东西，你怎么不死去？”子言说着又一巴掌扇在陆德明的脸上。

陆德明冲上前就跟子言扭打在一起。德明是弱小的，纵然失去了理智，疯狂扑打，在有健身习惯的子言面前还是不堪一击，没几个回合就被子言摁到在地。他在子言健硕的身躯压迫下挣扎着，怒吼着，瓮声瓮气像困兽之斗。子言像提一袋面粉一样拽着他的衣领从地板上提溜起来，摁在墙壁上质问：“你就这点能耐吗？你就这点能耐吗？”陆德明毫无还手之力，感觉被命运摁住了喉咙，他的手顺着墙壁摸索，试图找到一个反击的武器。子言松开手后从壁橱上抽出一瓶红酒赛到他的手里说：“你不是要找这个吗？来啊，朝我的脑门砸，让我看看你的血性。”

陆德明紧紧握着酒瓶站在原地怒目而睁。

子言看他不动手，又扇了他一巴掌说：“你真的努力过吗？你用心过吗？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真的用心过吗？你每天花多少时间在努力工作了？再说谁告诉你努力就一定有结果，你谁啊，凭什么不努力又要过人上人的生活，就靠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