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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啊，你这么拆台就没意思了呀。”

白念生从床上坐起，抽了几张纸把七窍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演的？我明明没什么破绽啊。”

王也坐下，开始分析：“最后一场对阵张楚岚，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单凭你那万绝门的独门功夫，万法无疆，就能把张楚岚吃的死死的，你是故意告诉他你害怕物理攻击，然后在出招时非常配合的撤掉了防御。”

“因为我不能在出招的同时使用万法无疆啊，炁不够用的。”

白念生开口狡辩。

“坟头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王也开口反驳：“我看了你和张灵玉的那场比试，你可是一边开着万法无疆，一边冲着张灵玉甩水脏雷。”

“还是瞒不过你啊。”

白念生起身下床，来到窗边。

“王道长，按理说你和张楚岚打完那一场就该下山了，现在还呆在山上是有些什么事没做完吗。”

王也闻言笑道：“我原本的计划确实是这样，但是我还一个疑问没解开。”

“你参加这次罗天大醮的目的是什么？”

白念生看着窗外清冷的夜景，叹了口气：“王道长还真是健忘，上山时你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我修行遇到了瓶颈，想来龙虎山寻找突破的契机。”

“但你整场罗天大醮下来，只是简单的收集术法，甚至最后一场故意输给了张楚岚，你一直都未曾拿出全力，我很难相信你这是在寻找突破的契机。”

“倒不如说，整场罗天大醮下来你都是在做准备，为了面对一个异常强大的对手做准备。”

“龙虎山，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敌人？”

白念生听完王也的分析，回头看向对方。

“王道长不只在奇门方面造诣颇深，在智力上也碾压一众参赛选手啊。”

“你的分析不错，整场罗天大醮确实是我的准备过程，但有一点你理解错了，我要挑战的对手，不是龙虎山的敌人，恰恰相反，正是龙虎山当代主事，在异人界被封为一绝顶的龙虎山第六十五代天师——张之维。”

“不仅如此，我必须得让他拿出全部的实力才行。”

听完白念生的话，愣了片刻后，王也开口大笑：“哈哈哈哈，你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太有意思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也觉得我疯了。”

“但是有什么办法，师父跟我说，要想达到我们宗门所谓的至高境界，前提就是成为当世无敌，那我只好选择挑战老天师了。”

白念生看见王也的反应，也是一脸无奈，没办法啊，这是他家老爷子临死前的嘱咐，他还是得试试的。

据老爷子所说，成为当世无敌只是摸到那所谓万法归一之境的门槛，至于后面的路该怎么走，老爷子只是说，成为当世无敌后自会知晓。

后面的路怎么走，白念生心里也没底。

但为了完成老爷子的遗愿，也为了知道那万法归一之境到底是何种感觉，他也只能豁出去了。

“王道长现在准备下山了吗？”

看着转身朝房门走去的王也白念生开口问道。

“不，我改主意了，我要留在山上，看你怎么成就当世无敌，这可比呆在武当山有意思。”

说罢王也离开了病房。

王也离去后，白念生最后看了一样窗外的景色。

“龙虎山，要乱起来了。”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今天便是罗天大醮举行的最后一天。

龙虎山后山竞技场上已经围满了人，因为在这里，要举行一场仪式。

场地中央，老天师张之维，陆瑾，吕慈，王蔼，风正豪，还有张之维的师弟田晋中，几人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