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花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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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回县衙的路上,已是清晨,街上的百姓看见后议论纷纷:“那三个人不是姹紫嫣红楼的花魁吗”?
百姓们也跟着回到县衙,二皇子本想让秦启主审,可秦启说:“你得亲自来审,让陛下知道你有多能干”。
二皇子坐到了县令之位,公开审理花妖一案。二皇子坐到了县令之位,公开审理花妖一案。
春花,秋月,冬雪跪在堂下,没有丝毫慌张和害怕,反而很平静。
“大人是如何发现是我们杀了人的”?第一个开口的人是春花。
“你现在是犯人!哪里容得你问大人问题”!华县令训斥春花。
“因为你亲手做的五色风车,每个被你们杀害的人,家中都有你送的风车”。二皇子没有恼怒,而是回答了春花的问题。
“给你们讲一个五色风车的故事吧”。春花淡淡道。
众人没有说话,静静等待春花的故事。
我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她喜欢笑,笑起来特别好看,可她的笑容在接二连三的生下我们姐妹的时候就渐渐消失了。我爹对我娘和年纪梢大的我非打即骂,时常将我们两个打的遍体鳞伤,说我娘是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即便如此我娘心中也从未有过怨恨,还时常带着年幼的我去花神庙祈求花神保佑她生下一个儿子。春夏秋冬,四季轮转,从不间断,即便我同我娘一起诚心祈祷,我娘最后还是只生下了妹妹,并且在生下冬雪不久之后就病逝了。
家中无钱无粮,而我爹又想重新娶一个能替他生儿子的女人,他便想到把我们姐妹四个卖掉。还记得那一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我爹对我笑,他不仅对我笑,还带着我们姐妹四个去街上买了三块糖,当时冬雪还小只能抱在怀里,不能吃糖。就这样我,夏蝉,秋月一人得到了一块从来没有吃过的糖,当时觉得很甜,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很苦。
当时路过一个年岁很大的婆婆卖风车的摊子,我很喜欢,五种颜色,做工简单,我就一直盯着看。没想到他真的给我买了一个,我拿到风车的时候开心极了,我很高兴的对他说:谢谢爹爹。
然后他就将我们带到了姹紫嫣红楼,当时我有点害怕,我见他要走,就问爹你去哪?他告诉我让我带着妹妹们在那里好好待着,听妈妈的话,先玩一会风车。他去办点事过一会儿就会来接我们回去了。我看着他买的风车,想着爹爹肯定会回来接我们的。
我带着妹妹们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就这样等来了我的第一个客人,他是一个年岁很大,但是很有钱的老头,那一夜简直就是恶梦,我的哭喊没有人理会,我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接下来就是我的妹妹们。我恨啊!我恨那个骗了我的男人!他明明说过会来接我们的,我就因为一个不值钱的风车就信了他的鬼话。
那些喝醉了酒就信口开河说要娶我们的男人都跟他一样,都该死!说到最后,春花几乎咬牙切齿。
“那你爹”?二皇子问。
春花明白二皇子的意思,说道:“瘟疫横行那一年,他死了”。
听到春花的话,伊晚的手不禁攥紧,连呼吸都乱了规律,在一旁的秦启注意到伊晚的变化,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伊晚抽回思绪回答道。
“姐姐!妹妹”!夏蝉从县衙外冲进来,被衙役拦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放她进来”。二皇子对衙役道。
夏蝉进入公堂,跪到春花三人身边:“你们……那些人真的是你们杀的吗”?
长姐如母,春花慈爱的摸了摸夏蝉的头道:“蝉儿,是姐姐不好,是姐姐轻信了那个男人的话,才害你们沦落青楼,不然以你的才情肯定能嫁入一个好人家”。
秋月哭泣道:“还有,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你就不会遇见姜凡,你早就跟着……”。
“别说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离开,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啊!大人!求求你了大人!放过姐姐和妹妹们吧!”夏蝉边说边在地上使劲磕头,额头都渗出了血。
“蝉儿!”春花拉住夏蝉,将她揽入怀中轻抚。
“姐姐”。秋月和冬雪也一起抱住夏蝉。
“详细说一下你们的杀人过程,文书仔细记录”。二皇子道。
春花擦了擦眼泪:“那一夜,姜凡带着金浪他们五个人一起来到姹紫嫣红楼,酒过三巡戚野就说道:‘春花姑娘,你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一直在姹紫嫣红楼实在是可惜了,你待我秋闱考取功名之后,我就来迎娶你好不好!’我很清楚他只是酒后醉话,可是当他说完之后,其他人也开始争抢着说要娶我们姐妹四人,还纷纷开始承诺娶了我们以后,会待我们如何如何好,他们的那副嘴脸真的让我很厌恶,于是我就偷偷的告诉戚野,让他第二天在花神庙等我,在那里碰面不会被人发现,他欣然答应,走时我还送了他我亲手做的风车,其他人也是如此,秋月和冬雪是我昨夜出门时被她们两个发现,才带着她们一起去的,姜凡也没有死,所以她们两个的手上没有沾过人命,还请大人放过我的两个妹妹”春花重重叩首,以示诚恳。
“秋月,冬雪,春花说的可是实话?”二皇子问。
“姐姐,就算这次我们两个能逃脱,可出去之后呢?姜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还不如说实话,这样还能和姐姐在一起”。秋月看着春花笑着说。
“你们两个不要因为想陪着我就胡说八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要承认!”春花大声训斥秋月。然后又转身朝公堂之上磕了一个响头:“请大人护我妹妹安全”!
“你放心,夏蝉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护着她,但是她们两个得为自己犯的错赎罪”。伊晚对春花说。
“大人!”春花还想替秋月和冬雪争辩,被秦启打断:“埋人的深坑不是你一个人一时半刻就可以挖好的,必然有她们二人参与”。
春花闭上双眼,轻声抽泣。
花妖案就此告破。
姜府——
“姜老板,姜公子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施针方法和药方我已经交给府上的大夫,而我也给您开了一副药方就写在这张纸上,您拿好”伊晚对姜老板道。
姜老板见姜凡接受了伊晚的医治后,在受到刺激和昏迷之后,姜宇出现的频率减少,心中欣喜万分,对伊晚也是感激不尽,毕竟姜凡能读书,会读书,而姜宇只会打架“多谢伊大夫!不!多谢伊神医!”姜老板不停的说着感谢。
“您只要不忘记答应过我的事就好”伊晚提醒道。
“自然,自然”姜老板满口答应。
待伊晚他们几人离开,姜老板打开伊晚开给他的药方:少责备
姹紫嫣红楼——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吗?我可以为你找到一个新的容身之处”伊晚对夏蝉道。
夏蝉道:“谢谢伊大人,但这里是我们姐妹一起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离开”
“我已经跟姜老板说好,他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但前提是你不能再见姜凡”伊晚道。
“您放心,我不会再去见他了,夏蝉祝大人日后万事顺遂”夏蝉对伊晚行礼道。
“多保重”伊晚对夏蝉道。
伊晚本以为夏蝉会在姹紫嫣红楼度过余生,可夏蝉还是在他们离开的几日后,从姹紫嫣红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