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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下看了会电视，这回她找了些介绍各式器械的叫他看，实在都精巧繁杂，他就看了，也难以记住。看了阵子，她又问道，“你还想出去转转吗？”

“好。”他也看得有些累了，况自然也该去外面看看究竟还有何种异样。

“你要出去，最好把头发……就是绑低点。”她看着他，微微蹙眉道。

方才过来时，的确没见到有男子留长发的。他也不禁皱眉。

“就是，”她拿遥控器按了一会，看到在电视上写出男长发的字样，又看到出来些人像，都是她们这里男子长发的模样。“我觉得这个差不多，”她指着一个道，“你看看你喜欢哪样的——我感觉就这种，扎个低马尾，然后戴上帽子就行，你看呢？”

“好吧。”此时也只得依她了。

“给你梳子和皮筋——这个皮筋你就这样套上就行。”她说着在自己头发上试给他看了，便让他去洗手处对着镜子自己绑上。他过去解开头发，照着那样绑了，却怎么看都别扭。不久她进来看了也笑，又去拿帽子来给他，他戴上看了，总之是怪异。

朱晏清微笑道，“没事，我感觉你能hold住，你别去想就行了，挺好的。”

他虽有些没听明白，想来也就是宽慰他的意思，也只得点头答应了，出来到外面客厅。

“还有就是，出去了那你要……淡定一点哦，就是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吃惊，就都当是普普通通的东西，知道了吗？”朱晏清嘱咐道。

“好。”展昭答应。

“你先在这走一走我看看——就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展昭有些好笑，又依言走了一下。

“嗯，可以——就这样就行。待会你拿着我这个手机——”她拿另一个手机给他道。“手里拿个手机看着就像是我们这的了——也不用一直拿着，你走路的时候就揣兜里就行。那我们出去转转。”

她又教了一下他怎么用手机上的一些东西，拍照之类，便一同出来开上车子到路上。开了一会停在路边，又在手机上找出地图给展昭看，跟他说如何使用，叫他看看想去哪。展昭也没有什么主意，只说随她。她也就开着慢慢往前。展昭一会看看地图，一会看看外面，慢慢用着熟练了些，可以看到他们的车此时是在哪条路上，往哪边去。

他又随意拨弄着地图，慢慢将图缩到最小，又慢慢一点点变大。看图上地名，除了开封，别的也有不少也是与那边一样的，还有山川江河之名也多是一样，又有的不同，实在奇怪，便问道，“为何地名许多都与那边相同，又有许多都不同？”

朱晏清似乎有些慌乱，又故意笑道，“你到底是想问什么？是为什么一样还是为什么不一样？”

中什么……人民共和……这是什么？”他又看看手机上的字问道。

朱晏清不禁一笑。“就是……就是一个……名字。”

“你们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晏清微微蹙了下眉，又微笑一下道，“反正就是那样。我也不知道。”

展昭看她神色又是隐瞒敷衍，不觉暗暗摇头，不好再说。

“生气了？”朱晏清又看了他一下，问道。“好好，下次就跟你说。我先开车，现在不能跟你说话，不然我开错了跟人撞了哦。”

路上车来车往，她的确不好分心，他也只得暂且不问了。

她开着车在城里走了阵子，将车停在街道一处，两人出来在街面上走一走。她又低声嘱咐道，“你要看什么东西就大大方方地看，也别偷看什么的，就是要跟在你们那一样，别有那种……没见过的样子。”

“好。”他慢慢看着两边店铺招牌，有写的面馆书店药房医院酒店旅馆的，这些他自然知道。也有银行商行文具眼镜那些，也大约猜到。还看到有写名烟名酒的，名酒他自然知道，名烟却不知是什么。他问了朱晏清，朱晏清笑笑，拿手机找出图片给他看，又往四周看看，不久见到一个人在吸烟，指给他看了。原来竟是点起放在嘴里吸其烟气，倒不知是何气味。朱晏清见他好奇，又笑道，“那个不是好东西，吸烟会生病。”又道，“气味也不好，人多的地方都不准吸烟，就是他们自己喜欢，还会上瘾。”

不久走过一段街巷，不远一处多有卖吃食的摊贩店铺，朱晏清笑吟吟地去买了又干又薄的饼吃，问他要不要，他便也要了个。两人吃着走过一条小巷。看来她对这里颇为熟悉，信步而行，拐了两道，走到一条宽阔街面，同他到路边一处座位处，道，“不走了，坐公交吧。待会你跟着我上去就行。我看路上也没人觉得你不对，应该没问题。”

他也不知是何意，只依她坐下。不久来了辆车子，停在前面，颇为宽大，前后门打开，有人上下。朱晏清拉着他也上去，在车门口拿出一张卡片不知做了什么，只听见嘀嘀声响。又同他到后面去坐下。车上有二三十个座位，一半坐了人，一半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