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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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ICU外。
杨老板夫妻守了整整一夜。
杨老板说:“打电话叫一鸣马上订机票,带夏晚回来。”
杨嫂说:“好,我马上打。”
杨嫂来到楼下,手抖得厉害。好一会才拨通电话,带着哭腔说:“一鸣,快订票,带夏晚回来。”
一鸣听出异样问:“妈,出什么事了。”
杨嫂说:“你姑快不行了……”
一鸣说:“妈您乱说什么?”
杨嫂大声说:“别问了,快订票,先别告诉夏晚,就说家里有急事。”
杨嫂交待完,挂了电话,又上楼。
杨老板慌张的走来走去。
傍晚,一鸣和夏晚回来了,杨嫂下楼去接他们。
夏晚焦急的问:“舅妈,我妈出什么事了?”
杨嫂扶着夏晚肩膀说:“你妈乳腺癌晚期,要走了。”
夏晚哭起来,疯了一般往楼里冲去。
一鸣在后面追:“夏晚,慢点,别摔着了。”
杨嫂也尾随后其后。
夏晚趴在玻璃外面,到里面躺着的妈妈,忙碌的一生。边哭边喊。
护士走过来说:“请控制音量。”
一鸣忙拉住夏晚,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夏晚趴在一鸣肩膀上小声啜泣。
杨老板说:“夏晚,冷静点,妈妈还在抢救。”
杨嫂抱着夏晚,心疼的说:“孩子,你妈就怕你伤心,一直不让说。”
夏晚泪眼婆娑问:“妈妈早就发现了。”
杨嫂说:“是,清明发烧送来……”
夏晚痛心疾首说:“我真笨,早该发现不对劲。”
杨嫂说:“你妈不想让你面对她最后日子。”
夏晚说:“妈妈养我照顾我这么多年,我理当伺候。”
杨嫂说:“金花心疼你。世上都是瓜怜子。”
医生出来,对杨老板说:“做最后道别吧!”
护士说:“病人要先见哥嫂。”
杨老板夫妇说:“一鸣,看好夏晚。”
一鸣拉着要扑进病房的夏晚说:“等会去,姑姑跟爸妈交待事。”
杨嫂抓着金花手说:“有什么只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办好。”
金花用微弱的声音说:“夏晚交给你们了,跟一鸣结婚,房子卖了,让她以来住你家。”
杨嫂流着泪说:“好,你不说,我也会把晚晚当女儿。”
金花看向杨老板说:“店都卖了,钱给夏晚,让她多读书,找个好工作。”
杨老板说:“你放心,我会做好一切善后。”
杨嫂说:“金花,我们下辈子再做姐妹。”
金花面带笑容说:“嫂子,感谢你们最后的陪伴,来世再还。”
杨嫂附下身抱着金花,失声痛哭。
金花说:“嫂子,保重!我要见孩子们。”
杨嫂用脸贴着金花脸:“嫂子舍不得你。”
杨老板拉起妻子,红着眼说:“金花,需要什么,给哥托梦。”
金花笑着说:“下辈子我做姐照顾你,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杨老板握着金花手,眼泪啪嗒啪嗒滴在金花手上。
金花说:“哥。我去去了。你要挺住。不能乱了方寸。安扶他们几个。”
杨老板噙着泪点点头。使劲握握手,攥了许久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