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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你们新来的肯定不知道。”茶肆的老板娘接话。

众人催促道，老板娘不紧不慢的给大家添着茶水，继续讲：“当年杨家鼎盛一时，又因嫡长子那场盛大的祭祀，很多人都想跟杨家结亲攀缘。那杨大郎不知是多少姑娘的心头好，只可惜……”老板娘停下手中动作，叹了口气。

“那之后没多久，杨家嫡长子就失踪了，据说是为了逃婚。”

“你说的可是校尉家的金玉娘？”一老妇问。

“这世上如今哪有什么金玉娘，只有圆觉庵的那位师父了。”老板娘回答。

“那如今杨家传给谁了？”又有人问。

“是杨二郎的长子，据说是过继到了那位大哥名下，要不杨家就断了传承。有次在街上，我瞥见过一眼，确实不及杨家大郎那霁月清风的样子。”老板娘感慨道。

杨承恩再也听不下去了，放下几枚铜钱，转身出了茶肆。一路不语，直到出了城，来到了圆觉庵的山门前。

轻叩庵门，门吱呀一声开了，伸出头的是位沙弥尼。

见过礼后，承恩问道：“小师父，我来探望一位故人，名叫金玉娘，是在这里出家的。”

“你可知道她的法名？”沙弥尼问。

承恩摇摇头。

沙弥尼说：“那你等一会，我去问下师父。”说着就关上了大门。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当门再打开，还是那个沙弥尼，只见她递出一封信，不再言语。

他接过信，门就彻底关上了。

信展开后，只有四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杨承恩想起种种过往，这一生，不负自己，但终究负了他人。好在杨家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希望，他真的可以永远的“消失”了。

记得媱娘提过，锦官城往西南方向，有座修觉山，那里有通往万灵族的通道。现在清风明月，正好赶路，找到万灵族，拿到往返镜，也许还能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