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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乐乐再次踏上了城际巴士。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哥谭，全美有名的罪恶之都。

昨晚，托尼和乐乐从回去后就一直在查资料，直到两人查到了半夜，才终于从五年前的订票记录和史塔克企业在哥谭的监控记录上确认了女孩的位置。

女孩名叫艾瑞塔·乔德，15岁，比乐乐还小一岁，她五年前和她血缘上的叔叔一起坐车来到哥谭，最近的消息是艾瑞塔一周前曾经在史塔克集团在哥谭的手机旗舰店外路过。

更具体的地址是查不到了，因为托尼说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对方科技水平很高，也不会允许外来势力入侵哥谭的城市监控，就算是托尼·史塔克也不行。不过，托尼说如果乐乐实在着急，他可以联系他的好友，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帮忙。

这个提议当然被乐乐拒绝了，毕竟这是小哀给自己的委托，找托尼帮忙还能说是让他还人情，再找其他无关的人帮忙就显得她无能了，乐乐相信只要她知道人在哥谭，她找到那个叫艾瑞塔的女孩不成问题。

更何况布鲁斯·韦恩的资料乐乐也通过小天查到了，这是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平日里花天酒地，出没于各种高档场所，连自己的公司都很少去，哥谭的新闻上充斥了他不到一个月就轮换的绯闻女友以及极限运动受伤之类的花边新闻，看起来特别不靠谱。以至于乐乐浏览了几条就嫌弃地关掉了，她甚至觉得托尼提议找来帮忙的第一人选竟然是这种人简直离谱。

所以，这是同类相吸？

乐乐突然悟了什么，之前她还没特意细想，当查到布鲁斯·韦恩信息的时候，乐乐才突然意识到她最开始查到托尼的新闻也很类似，而且她今天捞人的地方还是泳装俱乐部……

想到这，乐乐打量托尼的眼神都有些诡异了，打算重新评估这人到底是靠不靠谱。

毕竟乐乐从小到大的朋友大都是类似灰原哀、小杰奇犽、樱木花道这些纯粹的人，对于托尼·史塔克这种大部分时间不干正事的花花公子，她还是不太适应。

要不是因为托尼本身也是发明家，他身为实验小伙伴也非常合格，乐乐才不会担心他死得太快专门去麻烦小哀搞舒缓剂呢。

由于乐乐在听到布鲁斯名字的时候看自己的嫌弃目光太过明显，托尼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显然也意识了他的风评似乎被布鲁斯连累了。

然而，对于这件事托尼还真的是出于一片好意，自从他在去年的一场意外中发现布鲁斯就是蝙蝠侠后，史塔克集团就和韦恩集团开始了各种明里暗里的合作，因此乐乐一提到去哥谭，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布鲁斯帮忙。

哪怕知道自己风评直线下滑，在得知乐乐打算前往哥谭调查的时候，托尼还是不放心这个小姑娘的生命安全。于是，托尼立刻提出他可以找几个保镖和乐乐同去哥谭，甚至，他也可以推掉明天的应酬陪乐乐一起过去。

果不其然，都被乐乐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要不是乐乐收下了他硬塞过去的从前制作的防身道具，并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同意让小天把贾维斯信号作为第一求助目标，托尼都担心她是不是打算和自己绝交了。

哪怕乐乐拒绝了他的监护人提议，托尼却也早已认同了这个让他最开始戒备的女孩。

先有在联合实验时发明家之间的惺惺相惜，后有乐乐将沉入水底的他救出，最后还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给他带来了那珍贵的舒缓剂……

托尼哪怕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明白，乐乐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人，她也不可能不懂救了他托尼·史塔克的命意味着什么，只是，乐乐对救他这事和对待当初那张名片一样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