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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曾经有一句话，面对八卦流言，人们只是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林雪晨今天算是切实体会到了。

培训的后半程，她都缩在角落里边干答谢宴的事边听大家发表想法，即便这样胡雨涵、女老师还有好几个人都还是用“原来教授家属长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虽然生气，但没人舞到她面前，她也只能干生气。

好不容易熬到众人考试。

林雪晨默默从角落的后门退出来，松口气刚想走，就感觉被人从后面用力拍了下，一回头，“雪晨，孟教授对你可真好啊，都不用你参加考试！”

林雪晨又是一梗。

怎么哪都有这个缺心眼胡雨涵！

她想摆脱这人，但又碍于面子不好说太过分的话，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问她怎么也不参加考试。

胡雨涵听她这么问，原本还灿烂的小脸立刻垮下来，拧着眉头抱怨道，“我倒是想考试啊，这么能惊艳男神的机会我怎么可能放过！但公司好像有什么大病，非让我回去面试！搞得好像人力离了我就转不了似的！”

林雪晨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这姑娘这么敢说，她默默抽了抽嘴角，没吭声。

胡雨涵多少是有些社牛属性在身上的。即便林雪晨不给反应，依然喋喋不休，“你说，我这一生中能有几次接触男神的机会啊！就被公司这么硬生生的打断！损不损啊！”说到这，她顿了顿才更加激愤地说道，“这破公司我是待不下去了，过完年我就辞职！”

林雪晨直接傻了，完全不知道说啥。

她好歹是个外人吧，咋啥都跟她说啊。

后来有一次跟齐木饭后消食的时候说起胡雨涵的事，齐木听完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很直白的说，“不跟你抱怨难道跟公司内部那些人抱怨吗？那还用得着等到过年，以我们公司的尿性当天就得拜拜。”

林雪晨一品，还真是这么回事。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很多都会选择网络交友倾吐心事，尤其是那些阴暗的隐晦的歇斯底里的，他们不敢或者不愿意跟家人爱人朋友说，只能在不吐不快的时候诉之于陌生人。

唉……

林雪晨叹了口气，没办法评价这种现状。

齐木又道，“据我所知，胡雨涵在他们部门地位很尴尬，公司招她进来是对她领导不满意，想让她接领导的岗，但又因为她领导是公司的老员工不太好动……所以，她发脾气跟培训会或许有关系，但我觉得应该也就那样。”

林雪晨抿抿唇。

如果这样的话，她倒是能理解胡雨涵的那句破公司了，这不就相当于把人忽悠进去，受了一堆气，承诺却兑现不了？

换成谁，都得有一堆牢骚。

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