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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两步。

三步。

老者毫无知觉，甚至他眼睛都快闭上了。

直到秦野手持铁锹站到半米深的深坑旁，他才有所察觉。

“恩…？小子！你没中毒？！”老者惊道。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结实的铁锹。

一丝鲜血从老者头顶流下，流过眼角，又滑至下巴。

老者甩了甩脑袋，有点懵，却并未倒下。

第二记铁锹如影随形，老者这一次没有让秦野得手。他一手捂住伤口，另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铁锹手柄位置。

秦野想抽回铁锹，但那头却如同被钢铁焊住一般，纹丝不动。

甚至，在巨大力量的作用下，秦野整个身躯都被一点一点的被拽向深坑边缘。

“力量惊如此恐怖！”秦野又惊又惧。

他深知，自己不能放手，否则一旦放手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可没有第二次试错的机会。

只有咬牙坚持！

秦野拼尽全力，双手用尽吃奶的力气拖拽铁锹末端往后拉。

坑里，老者则单手握住头端不放手。

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双方在此刻完全僵持住了。

一分钟后，老者率先开口，他好言商量道：“小子，你撒手，我们既往不咎如何？”

秦野点头道：“可以，不过得你先撒手。”

老者摇摇头：“事已至此，老头子我认栽。这样吧，我们倒数三秒一同撒手如何？”

秦野想了想，道：“可以，那我们倒数三秒一同撒手。”

“好，开始倒数。”

“三（三）”…

“二（二）”…

“一（一）”！

倒计时结束，铁锹两端依然把握在两人手中。

老者愤慨道：“小子，你不地道！”

秦野回击：“你为老不尊。”

老者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他惊恐发觉，自己的力气好像在慢慢消逝，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甚至连双眼看到的东西都开始出现重影。

一定是流血太多导致。

老者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强行集中精神，接着他索放下开捂住伤口的左手，两只手一同拽住铁锹用力向后啦。

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越往后拖对自己越不利。

秦野这边则愈发轻松，因为他明显感受到铁锹的另一端拉力在慢慢下降。甚至在老者双手并用后，胜利的天平依旧在向自己倾斜。

又僵持了一会，老者率先无力地松开了双手。

仰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少年，老者不甘的作出最后的挣扎。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祈求开口道：“小兄弟，今天算老头子我栽了，只要你放过老头子我这次，我把多年存下的积蓄都送给你如何？并且我保证……不，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干缺德的勾当了。”

“不行。”

秦野平静回答。接着，他再次举起铁锹，狠狠拍在老者头顶。

“……”

老者睁大双眼，半张嘴巴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得出口，一歪头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