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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老人拍了拍手，钟御馔便有些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雪茄，从压缩空间中取出一张皱皱巴巴还泛黄的老旧纸张来：“这个。”

“这是……”“魂契。”

“真的？”“当然是真的。”

欧阳有无算的眼皮跳了跳。魂契，顾名思义就是绑定契约双方灵魂的东西，是已陨神明“雕刻家”的作品；一经签订，签下魂契的双方都要直到灵魂消散或者契约失效才能解除契约，在此之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反悔的，所以在签约之前要慎重考虑。

欧阳有无忐忑的接过钟御馔递过来的魂契，仔细阅读起来：

“「‘雕刻家’尊主」在上，已您之大道见证此契，已吾等之魂灵凭依此约；如若悔改，灵魂皴裂。

“魂契之一魂灵欧阳有无，应永世不得背叛组织，诛戮组织从善者；如若组织从恶者出现，当即诛杀；如若组织他人遇难，当鼎力相助。”

“此魂契生效直至魂灵之一欧阳有无成为组织成员七月后。”

“这……行吧。”欧阳有无取出那块玻璃碎片，划开自己的食指，用鲜血缓缓写下自己的名字，“这样就行了吧。”

“当然。”那名老人摆出一个“请”的手势，“欢迎你加入组织，欧阳有无。”

钟御馔走上前去，将欧阳有无的魂契取回，笑道：“那就提前祝贺一下你成为我们组织的新人了。”

欧阳有无还有些懵：“等下等下，你们搞这么大阵仗不会就只是拉拢我加入你们的组织吧。”

“很聪明啊。”钟御馔鼓掌道，“你应该知道我之前在决斗场里扔了一只「惨境狮」吧。”

“知道。你是想让我去干掉牠？这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我就一零级「画师」，我拿头去搞牠？难道就凭你之后要给我的那个一级「画板」？”欧阳有无一摊手，“除非你再给我支三级「纹绘笔」，我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那我给你，怎么样？但是我还得提醒你一下，这次其实不是什么简单的牛仔决斗，而是事关我们组织我这个分部脸面的事情。”钟御馔轻咳一下，“咳，这次的决斗在我的底盘开的，还是我们组织的年度活动，绘晨宫那边都会和我们暂时停战，所以……”

“所以事实上你一开始是认为我是绘晨宫那边派来炸鱼的是吧。”欧阳有无摇了摇头。自己此前可没有参加过这个绘晨宫的养蛊活动，没想到这次自己要作为通缉犯一方出战了……

“对呀，不然呢，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在你上街到决斗台上时候那么搞你又不杀你？”钟御馔又重新取出那根雪茄叼在嘴里，深吸一口气之后带着烟雾说道，“没想到你是从「覆海之月」地下跑出来的野生天才。”

“所以我这次还是跟你讲清楚点吧。绘晨宫之所以肯跟我们停战然后进行所谓的切磋，还不是为了养蛊？靠我们来优胜劣汰，顺便给宫中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一点压力——呵。”钟御馔说着把之前吸进肺里的烟气一口气全部喷吐出来，“一对一，之后随机抽人打团。这些没什么好说的，唯一好的一点是我们这边可以杀人。”

“对面也可以杀吧。”欧阳有无摸了摸脖子。

“对。”钟御馔恼火道，“把老子的人当养料，绘晨宫真是不要脸啊。哦，不是说你杀的那些，而是酒吧三楼的真正有实力的家伙。”

欧阳有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看了眼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人，后者静坐着闭目养神。

感受到欧阳有无的目光，那么老人睁开眼睛看向他：“怎么了，孩子？”

“呃，我能冒昧问一下对面都是些什么人吗？”欧阳有无说道。

“零到一级不等。”

“呃……真就是新人淘汰呗？”

“要不然你以为联邦那边凭什么和我们停战？”钟御馔咬了咬雪茄，“你今天晚上这一场是绘晨宫那边特别安排的表演赛，用来让联邦的那些优秀新人装一下他们的实力——”

“不过这一次的表演赛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绘晨宫那边比较急，打算见点血；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干掉他们那边比较强势的新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头「惨境狮」就是绘晨宫‘送给你们的礼物’。”

“啊？绘晨宫这么大手笔？！”欧阳有无有点不敢至信。一个成长性的零级「劣质品」他们自己不留着研究，扔出来供小辈厮杀？自己那个时候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啊。

钟御馔见到欧阳有无那副震惊的样子十分满意：“听说是因为绘晨宫那边出了一个举世接皆惊的天才，那边想让他来磨练磨练。”

“原来如此，你一开始以为是我啊……”欧阳有无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你说说名字，我说不定认识？”

钟御馔把抽完的雪茄随手扔到一边，刚准备开口，想了想还是走过去把烟踩灭了：“你要是跟绘晨宫有仇，不太可能不认识吧——冉嵘，1级「颂者」。”

“啊……啊？”欧阳有无今天惊讶的次数估计是他这辈子里最多的了。怎么会是冉嵘啊。

冉嵘在欧阳有无被世界忘记之前还只是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普通人而已，那是欧阳有无加入绘晨宫那时候的事了；现在的冉嵘依照时间来算的话大概应该是12岁了？

“冉嵘确实是个天才。”欧阳有无点了点头，“不过凭他还拿不下我。”

“你这么自信？”

“当然，他开始修习的时候我已经在搞定「劣质品」了。”欧阳有无叹了口气，“可惜我运气不好啊。”

“我有你这句话就行。”钟御馔笑道，“我个人认为经济比队友更重要，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些物质上的支持。”

“比如？”

“比如说一块五级的「画板」这个是我从我干掉的对手那里拿到的。”钟御馔说着便把一块「画板」抛给欧阳有无，“你今天晚上可得给老子把冉嵘的头砍下来啊。”

“等等！”欧阳有无打断了钟御馔的话，“我还他喵只是个零级的「画师」啊，他一级我拿头去打？”

“你去监狱里把那些死囚全部都杀了不就行了？”钟御馔耸了耸肩，“这对你来讲不是什么麻烦事吧。”

“呃……”欧阳有无虽然觉得这非常不人道，但是目前看来好像自己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