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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对老师的承诺，可这一次发生的事就像是扇在他脸上的巴掌，让他清醒地理解了老师当年提到育人二字时，为何会那么的语重心长。

深深吐了口气，沈祉不再躲避，目光直视着夏乔，语气是少见的郑重，“夏乔，老师知道在这件事上你是受害者，有权力去选择是原谅还是追究。

“但老师想让你知道，你们都才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希望这件事成为你们人生里的疙瘩，也不希望将来你们回忆起高中时想到的只有怨恨。”

夏乔看了眼为难的好像都快要哭了的沈祉，主动接过了话，“沈老师，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有证据。”

一高这些天在重装监控，整个学校除了办公楼外所有的监控都停掉了。

沈祉抿了下唇，看着一脸冷静的夏乔，和之前那位补习班负责人一样心底生出疑惑，她真的只有16岁吗？

但他也明白，夏乔没说错，哪怕已经有所怀疑，可他们的确没有证据。

沈祉紧皱着眉，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切实有效的办法，始终从容不迫的夏乔就又开了口，“沈老师，我们做个交易吧。”

如果是上次那个负责人在这里，肯定会见怪不怪问一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大人做交易呢！”

可惜此刻在这里的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沈祉，完全被夏乔带跑了节奏，看着她只知道愣愣点了点头。

“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别人咬了我一口我虽不至于自降身份咬回去，但也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受了。”

“我不想您为难，所以您直接问吧。如果她承认，我可以既往不咎，也算是皆大欢喜。可如果没有，我也希望您不会再插手这件事，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直到夏乔已经离开了许久，呆坐在椅子里的沈祉才慢慢缓过神来，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办公室门口，耳边夏乔说过的话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

“和你有关系吗？”

短短六个字，沈祉在嘴里嚼了又嚼，可仍是觉得难以开口。

女孩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厚重的黑框眼镜下的一双眼澄澈干净，她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听到沈祉的话后也只是轻轻颦了下眉。

“沈老师您没有证据吧。”

她用的是肯定句，眼睛不躲不闪地直视着沈祉。

沈祉真的快哭了，怎么现在的孩子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可爱！

“是我。”

就在沈祉着急的不知所措时，女生平静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简单两个字将沈祉给砸懵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