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小柔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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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伤感的音乐啊,拉的真不错。这个人得有多少心酸多少伤痛,多少真实的苦涩感受投入到二胡里边,才能体现的极尽描摹喷薄欲出啊?很悲凉好可怜啊,唉……
云舒,你自言自语的嘟囔什么呢?
诺兰,你没有听到么?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到呀?
云舒诺兰,你俩说什么呢?你听到我听到的。
文烯诺兰,你俩静下心来听听。
我俩没听到什么呀?
你俩再认真仔细的听听,功底深厚声势浩大波澜壮阔气贯长虹!
哎呀云舒,你是不是心驰神游了啊?
我中规中矩的好着呢,我可是认真的啊!你俩再仔细听听,还没听到么?
她俩摇摇头说没有。
走跟我来。
云舒拉着文烯诺兰俩人走出石房子,闻着二胡声往山上走去,声音慢慢的显现出来,并且越来越清晰。
诺兰说我听到了是二胡的声音,有人在山上拉二胡,云舒你的耳朵真灵。
不是我的耳朵灵,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耳朵听,也得要动脑子思考,用心感受才能判断是否。一个人跑来山上独奏,一般来说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思念牵挂,另一种是悲伤绝望。云舒的眼珠一转,不好,咱们快点过去找到他。
三个人朝着声音的方向跑步前进,崎岖坎坷荆棘丛生根本寻不到上山的路,只能在草丛和树叉中用手扒拉着前行,当快要接近发音的地方时,突然,二胡的声音停止了。
云舒的心里咯噔一下,说着完了完了要出事了,快快快咱们再加快速度。
文烯说,没声音了咱们就没有方向了呀?
是呀,云舒,咱往哪儿找啊?
诺兰文烯,咱们分三个方向跑出三十米左右,再向圈内地毯式搜索,最后到刚才听到声音的大概位置集合。
好的。
三个人迅速向三个方向散开,从外圈扒拉着向内一点一点的快速寻找,生长在杂草丛中的荆棘和带刺的酸枣棵子很多,云舒的手被割破了,她摘下卫生帽子缠绕在手上,薅起地上的蚂蚱串子扎紧继续寻找。
诺兰一脚踩空漏进石堆里,小腿被刮破鲜血直流,她掏出手绢捆绑在腿上,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扒拉开野草寻找。
文烯拿着一根树棍碾压着草丛,观看着目光所及之处。
仨人都搜索到一个几十米深的挖石坑边,站在三个方向的边缘上无法前行了,山穷水尽疑无路,她们相互的看着彼此,却没有找到拉二胡的人。三个人焦急地大汉淋漓,像是刚从桑拿浴室出来的一样。
石坑内的碎石杂乱无序,有的还像刀一样锋利,云舒的心又揪了起来。三个人静静地站在坑边看着石坑,坑内没有一点声音,这个人难到是人间蒸发了吗?这周围没有路他不可能走这么快的。一个人听讹了,三个人不可能都听讹了呀?云舒想,这个人肯定还在附近。她挥手让诺兰文烯隐藏在坑边的草丛中,观察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
十分钟后,那个人慢慢的从石坑的草棵中站起来,他撩起衣衫把二胡擦拭干净,小心敬慎的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脱下外套轻轻的把二胡盖上,又向二胡三鞠躬,她转身拉起衣袖擦拭着眼泪。
在他转过头来的刹那间,云舒感觉这个人像个女的还很熟悉,由于从高处往下看判断不准他的身高,她就快速的过滤着这个人像谁呢?到底是谁?她戴着帽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云舒感觉自己肯定认识此人。
突然,她哎呀一声,不好!是小柔,她大喊一声,小柔是你吗?我是云舒姐姐呀……
那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慢吞吞的消失在了草丛中。
诺兰说,不行咱们得下去。说话间她就抓着边缘往下滑。
云舒薅起一堆野黄薅拧巴成团,坐在上面顺着斜坡往下出溜。
三个人跌跌撞撞到达坑底跑到中央,扒开一米多高的野芦薅,看到一个人面部朝上,脸上蒙着手绢直直的平躺在草地上。她上身穿浅蓝色的卡布褂子,下身搭配藏蓝色三合一布料的裤子,脚穿黑红相间的运动鞋,是个女的她整齐利落,一条长长的辫子用左手牵到腹部,两手上下叠搭在一起。
云舒立刻拿开她脸上的手绢,诺兰文烯两个人把她架起来,走出草丛扯下她脸上的围巾,露出了清秀如玉的面容。三个人紧紧的把她抱住,大家泪水如雨倾泻而下,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
云舒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啊?边问边哭边摇晃着她,你喝什么要命的东西没有?啊!说话呀你?你喝致命的毒药没有呀?
那女孩低着脑袋一声不吭。
好,不说话是吧?诺兰文烯咱仨把她抬上去,送她去医院洗胃,看来今天她不受点罪是不会开口的。
好的。
诺兰背起她,云舒文烯俩人在后边抬着,一点一点的往上爬,爬上十多米又出溜下去了两三米,后来用石块铲出个放脚的窝,拼力的铲一个窝再往上爬一步,大概上了二十米左右,女孩实在不忍心再拖累她三个姐姐,终于开口说话了。
姐姐,啊……啊啊的放声大哭起来。
诺兰把她放在斜坡上,几个人怕她再次跳崖,用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和衣服,文烯凑到她嘴边闻了闻,没有药物的味道,她示意云舒和诺兰她没有服毒,三个人才稍微的放心一点。
她痛苦失声哭泣了十多分钟后说,云舒姐诺兰文烯姐,我的命好苦呀,原本想和他相处几年,发展一下自己的事业后再结婚。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变卦了,逼着我结婚,我不同意就和她们对抗,可是他们又找来财务那人劝说我,说光领证先不举行婚礼。我坚决不答应,他们就拿工作来压制我。
他们是怎么拿工作来压制你的?
云舒姐,那人说如果不领证转正的事就往后放,就算是现在有机会也得先给自家人。
当初他不是有个条约给你的吗?上面还盖着他的手印呢?小柔你拿着给他们理论呀?
云舒姐,我就是拿着条约和他讲道理的,他说我成认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我写的,上面答应过云舒的每一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会兑现我的承诺,那可是写给自己的侄儿媳妇的,如果不结婚就不算是真正的侄儿媳妇,我也没必要帮一个外人操心。他们逼的我哭了好几回。
现在有转正的机会吗?如果有,让他们把转正指标拿到你的面前,递到你手上拿着指标去领证,如果他们口说无凭你见不到指标,小柔你就不能答应结婚。
云舒说的对呀,没有证据光凭嘴说不行,和骗子没有什么区别。
云舒诺兰说的对,小柔你让他们把转正指标给到你手上,你自己拿着再去领证。
我当时闹腾的很凶,课都没法去上,他们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教书了,他家的人天天呆在家里看着我,十多天都没让我出门。
云舒愤怒的说,他们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已经触犯到法律,他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诺兰说对,咱们现在就去告他们。
诺兰不要冲动,小柔后来呢?
后来我的脑子就糊涂了,忘了给他们要指标的事了。
小柔,你没要指标没关系,国家对指标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最短的时间只有几天,最长的也不过是二十几天,超出限定日期就等于自动放弃,他们手里若真有转正指标不给你,到了限定时日就会作费,这家人不会傻到浪费掉一个十分难得的指标的。再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云舒姐,当时你在我根前就好了,我不知道他们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指标,也不知道指标是有限定时日的,呜呜呜的又哭了。
文烯说小柔别哭啊快说下去呀。
小柔擦了把眼泪抽泣着说,我光给他们讲理了,忘了让他们把指标拿给我了。
诺兰文烯呀,这家人掌握了小柔的性格脾气就使出了激将法,“欲汤之沧,一人饮之,百人扬之,无益也,不如绝薪止火而已。”他们还怕她转正后变卦,又用了釜底抽薪的绝招。
诺兰气的一跺脚,哼!一群大混蛋,一窝大骗子。
文烯问,小柔你快说后来一直关着你吗?
关了我二十天了,他们说如果我再不答应领证,超出二十天我就会被学校开除,当不了老师了。她又哭了起来。
小柔你就知道哭,你平时的那股子倔劲呢?想办法出来呀?
诺兰姐,我什么办法都想了,出不来呀。
小柔,你就不该去他们家,再后来呢?
文烯别问她了,再后来小柔已经急懵了,好几件事情弄成了一团乱麻,她乱了阵脚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不答应领证,别说转正了连学也不让她教了,老师当不成,转正升职一切都与小柔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他们的承诺也变成了空头支票和一句废话。在威逼利诱之下,小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领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