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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了。

池玖熙连忙起身，一转头，就见披着白色毛袄的罗危兰从远处赶来，身后跟着小澄。他是四年前被罗危兰捡到的，此后一直带在身边。

小澄抱着棉被，可能是罗危兰吩咐的，拿来给大哥盖着。

池玖熙摆摆手，神情故作严肃：“我禁得住，你没事吧？”

罗危兰本想摇头糊弄过去，没想跟在后头的小澄抢声道：“怎的没事，是我昨夜见奎王迟迟未归，找过来把他抬回去的……嗷——”

罗危兰及时制止他乱说的嘴巴。

“这跟班不错，没白养活。”池玖熙揉捏一把他蓬松的头发，软软的。罗危兰趁势也道了歉：“昨晚喝太醉，这小子什么时候把我抬回去的都没印象，把大哥遗忘了。”

“你这份不孝心，可得跟小澄好好学学。”池玖熙笑着，披上棉被去了楼中。而罗危兰则到大厅后院等他议事。

等到了这里，才发现可不只有他一人今日有事与凌王会谈。

听见脚步声，正发呆的尧怜立刻定神，抬头望去，没想是奎王，拉起尧楠，两人一同俯身。

“尧怜啊，这位是？”

“我弟，尧楠。”

罗危兰盯着尧楠，上下打量了一番，轻轻一笑也没说什么旁外话。三人入座，各想各的心思。

坐久了，尧楠大胆起来，时不时用眼睛扫一下四周，然后在心里爆炸感慨，毕竟他这是第一次出无铭，虽然偷偷跑出来过，也只是看了个花灯，赏了下花而已。

而这后院，梅花朵朵随白雪而开，小流溪水声渐起渐落。还有桌上的小炉子，飘来阵阵清香，不似花丛里浓艳，也不似晚风中浅淡。更惹人眼的，是远处的屏风，点点水墨，在白纸绘出美好，正如向盛说过的，凌王凌霜楼中保留着古老装饰，甚是美伦。此番一见，却是如此。

罗危兰似也感受到尧楠“偷看”的目光，抬头瞧去却不晓对视上了，尧楠连忙垂下头去，耳根子立刻见红润。

“尧楠没出过远门吧？”

不知尧怜有什么东西想的，刚刚一坐下就发起呆来，直到奎王又发话才惊起，还不知什么情况。

“对……对，这是第一次带他出来。”

“来解封的？尧怜你当初选了留驻，那你弟弟……”

“看他吧，我还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过自己的生活。”

“平平安安……”罗危兰呢喃着这几个字，心生一种陌生的感觉，转头望向远处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竟飘下绵绵细雪，和风一扫便浩浩荡荡逃跑了。池玖熙终于穿上长衣长袍走了过来。

尧楠悄悄抬眼看去，他旁边还跟了个侍女，端着一壶茶水和一个盛着暗棕色液体的碗过来。当场尧楠脑子里冒出个奇怪的想法：凌王不会对他不满意，要当场赐他个痛快吧？

“小东西，你想什么呢？”池玖熙对着尧楠微微一笑，把那个诡异的碗亲自端到罗危兰面前，“小澄说你早上还没吃药？”

罗危兰摇摇头表示无奈，接过碗：“我是说你们俩躲角落悄悄说什么呢，就这事？”

“身体最重要，其它事慢慢商议。”

两位圣王你一句我一句又聊开了，尧怜在旁无所谓的轻轻品茶，尧楠正好奇着凌王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池玖熙又意味深长投过来一个眼神。

尧楠一个激灵，躲到姐姐旁边喝茶去了。

尧怜则悄悄告诉他：“凌王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