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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

夏季的天，刚刚有一点亮。

林少和江鸿吃饱喝足，来到这座占地四百平的游戏厅外面。

停车、观察。

江鸿看到前方大门还在开着，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下车，走到门口，朝里面望。

只是人不多。

目前或许天太早，玩游戏的人，只有三四个。

更多是几名看场小弟在配合着清洁人员打扫卫生。

“他们其实都是混子。”林少朝看场人员那边偏偏头，“但现在挺和谐的，还在帮忙扫地，看不出来吧？”

“确实不像。”江鸿没接触过这行，肯定看不出来。

“其实啊。”林少仿佛老手，“别看混的人在外面很体面，吆五喝六的，什么都不干。

但那些只是个别的‘高级’小弟。”

林少很有形容的方法，用高级和低级区别，

“而更多的低级小弟，其实除了砍人、吓人、镇场子与充人头以外。

平常干的活，其实都和正常工作差不多。

就像是现在。

他们和清洁人员的关系不错，都认识，肯定没事就帮帮。”

“人之常情。”江鸿理解，走进游戏厅。

空调还在开着。

门口不远就是跳舞机，传出不同的音乐。

《浪漫樱花》《美丽新世界》《快乐崇拜》

江鸿看向林少，“他们都在一个地方工作，吹着一个空调，听着同一首歌，能不和谐吗？”

“对。”林少跟随歌曲晃动，“这才是现实，没有电视上演的那样。

清洁人员在扫地。

他们坐在凳子上嗑瓜子、扔烟头。

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会那样？

就不怕人家气急了，给他来一刀？”

“应该不会吧？”江鸿好奇，“还是你见过？有这么大胆的人？”

“不是见过不见过的问题。”林少很有说法，“想想看。

清洁人员明知道一个地方不对劲，且又敢在这里干活。

你说，他胆量会小？

就算很小。

那混黑的就胆大了？没事就随便得罪人？

如果这样的性格，他混不了几天就得横尸街头。

说白了，都是人，脖子掉了都得死，没有三头六臂。”

“也是。”江鸿扫视一圈，“那现在‘大永哥’在哪？就是你吃饭的时候，说的那个认识杭哥的人。”

“瞧。”林少指了指靠里的一台游戏机。

那是一台拳皇97的街机。

一位露着上半身大片纹身的壮汉，正一边抽烟，一边操作。

烟灰缸里还有一把烟头，看起来一夜没睡。

只是，他又在烟雾的刺激下精神奕奕。

也或者，他本身就是昼夜颠倒，还没到休息的时候。

同时，附近的看场人员路过他旁边，还笑着问好。

“虽然距离有点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

林少掏了掏耳朵，“但这样恭敬，想必，不是大永哥，也是这个游戏厅里的头。”

林少脖子一仰，“走，涮他去。”

江鸿没有说话，和林少一同走过去。

附近坐着几位小弟，也没有阻拦。

因为江鸿和林少二人看着普普通通的，像极了来玩的客人。

这里又是游戏厅，不是什么会议室与公司大楼。

他们好端端的也不会询问客人‘你们来游戏厅里，是干什么的？’

于是。

他们接着聊天。

江鸿和林少没有阻碍，走到大永哥的旁边，坐在了街机《西游释厄传》的座位上。

嗒嗒—

大永哥却不曾在意二人，反而晃动摇杆，一心一意的操作着游戏人物。

他玩的游戏，是《拳皇97》，一款格斗游戏。

他操作的人物是‘大门’。

是拳皇97里面的人物。

‘大门’的介绍有很多，但归根结底，就是很有‘块头’，很有‘力量’。

也是由此。

酷爱拳皇的大永哥，才在自己本来‘永哥’的外号上，又特别加了一个‘大’字。

再加上大永哥一米七八的身高，健硕的肌肉。

不得不说，还真有那个意思。

起码他在常人眼里是很能打的。

同时对付两个同样体格的人，不在话下。

“你是...大永哥？”江鸿看他打了一会游戏后，就试着询问他一句，以免涮错人。

大永哥没有说话，还在操作‘大门’对战‘神乐千鹤’。

神乐千鹤，是电脑操作的女性格斗家。

大门，是大永哥在操作。

而大永哥用大门很有技巧。

对战的时候，距离感把握的很不错。

可谓退可防，进可攻。

始终和‘神乐千鹤’保持一个暧昧的距离。

来往几次，每当‘神乐千鹤’想要突破这个距离。

他的大门就回以重击。

没多久，很轻松的就将拿下。

这时，这一局对战打完。

大永哥才歪头看向林少和江鸿，“找大永哥什么事？”

说完，他看到接下来对战的是‘不知火舞’。

不知火舞和神乐千鹤，在拳皇97的这个关卡里是同一组。

不知火舞也是女性格斗家。

更是拳皇97里颜值一等的。

大永哥的精力，又注意到了游戏上。

“相较火舞。”林少也在看，“我更喜欢拳皇里的库拉。”

“你确定他是大永哥？”江鸿看到大永哥不务正业，不由看向了同样忘记此行目的的林少，“我感觉他更像是网瘾少年。”

“其实我也不确定。”林少毫不在意，“但他都答应了，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