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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不知廉耻，被骂了，还来问什么意思。

殷离暗骂。

江辰不以为然，一手撑白墙，一手叉腰。

“我相信你不傻，经过这一下午，我有没有骗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

“……一派胡言！”

殷离一甩衣袖，就要下楼。

“哎，等等，你要去哪？”

江辰叫住她：“很明显，那几个警察已经把你当成……我家的人了。你现在就这么走上大街，干点和下午横穿马路一样的傻事，待会又被抓回来，也给我添麻烦。”

“你真以为，我是他们想抓就能抓的？”殷离瞪他。

“那啥，他们可是官府的人，身手，应该都还可以。”

“那又如何？”殷离有这个自信。

江辰被噎一下，天，这是正常人该有的脑回路？

简直是个土匪……

扶扶手，殷离一步一缓下楼。

跟着阿姊拜入唐门习武，未曾裹脚。即便是市面上最大一号的绣鞋，依然不合脚。

这一天东走西跑，脚早就开始疼了。撑到现在，单纯有气咽不下。

现在，破案了，眼前人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楼道门前，殷离一怔，上下摸索。

这门，没有门闩？

回头，对上二楼江辰玩味的眼神。

“你们这里，门上没有门闩？”

江辰指指门锁，“看到那个旋钮没有？转一下。”

殷离看看他，看看大铁门。

“旋钮？”

江辰轻捶额头，“忘了，你们那会没有这种锁。”

下楼，为她开门。顶住门，微微欠身，手往外面一送。

“请吧。”

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想留下，江辰也不好意思强留。

反正十有八九会被警察同志发现，再送回来。

最后瞄这女孩一眼，确实耐看。

殷离往门外瞄一眼，见确实没有危险，迈出一步。

“家电下乡高价回收：电瓶车、摩托车、空调、电视……”

突如其来的一声，划破小区平静的夜空。

虽然已是晚上，收破烂的李大爷还有生意。

殷离被吓了一下，正要后退，脚却因酸痛没跟上。

出现了！二次元平地摔！

“小心！”

她往后一倒，倒进江辰怀里。江辰眼疾手快，很有分寸地掌住人家手腕，推回来，扶稳。

本打算黑脸唱到底的，终究忍不住出手了。

江辰收手，蹭蹭裤腿。

说实话，这女孩好轻啊。

就这体格，还想跟人民警察斗？

殷离半倚在门边，端正身形，还想忍着脚的不适抱拳躬身道谢，被江辰打断：“好了，我看不下去了，你先到我家歇着吧。”

“……多谢。”殷离终于松口。

今天一天，也算“三过家门”了。江辰低头换鞋，注意到女孩鞋中隆起的脚背。

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点点沙发，“你先去坐会。”

凭现代医学技术，小脚有的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