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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问题，你能给我解答吗？”三代火影同大蛇丸进屋，瞥了一眼他桌上简陋的晚餐，“又是白水煮鸡蛋？算了还是问我的问题吧。”

“火之意志，是什么？”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

大蛇丸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年轻人是未来的希望，老一辈的人要信任并守护着他们。老一辈的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而是会激励年轻人，成为担负未来的栋梁。”

说道这里，三代火影话锋一转，眼中带着惆怅：“可是，朔茂曾经问我，他违反了忍者的规则，为了保护未来的希望。他问我，他，错了吗？”

三代火影自问自答：“朔茂违反忍者世界的规则，给火之国带来严重的损失，贵族们要求我必须严惩。甚至，大名也夹枪带棒，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而我，当时能想到的，只有下封口令，禁止所有人谈论这件事情。我，无法给出他答案！”

“你知道吗，我当时在朔茂身上看到了死志。那是长期以来，信仰的火之意志和忍者世界规则冲突，而作为忍者首领的我，却又给不了他答案时的崩溃。”

“今天，我又在一个忍者身上看到了，努力想打破命运的枷锁的他，却从一开始就知道，打破枷锁的方法只有死亡。”

“更可笑的是，那是一个代替我，给出朔茂答案的少年。”

“您说的是，飞鸟君？”

“是啊，少年人总觉得，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可对于凡生来说，努力是有极限的啊。”

三代火影声音有些嘶哑，他下意识的拿出烟袋。

“老师，别抽了！”

难得的，一贯冰冷的大蛇丸说出了一句温暖人心的话。

三代火影笑笑，放下烟袋。

“要是你能对其他同伴也跟刚才一样，那该多好啊！”三代火影感慨一句，继续说道：“你说，我能告诉他吗？”

“维护后辈的梦想，不是前辈们应该做的吗？”大蛇丸笑着说道，顺手剥开鸡蛋，整个放进嘴中，如同蛇一般囫囵吞下，继续说道：“其实，我一直认为，凡生，也能创造奇迹。”

三代火影其实一直都知道，大蛇丸虽然一副冷静睿智的模样，可他的内在却极为高傲，富有野心。

如果说，掌握木叶所有主流忍术的自己，被称为“忍术教授”。

那自己这个弟子，梦想就是成为忍术之神，学会整个忍界的术。

“大蛇丸，你还没有……”三代火影刚想说放弃，却突然想到那个日向少年，他能说出让他放弃的话吗？

“大蛇丸，我们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聊过了？”

“差不多十年了吧，自从第二次忍界大战开始，直到现在。”

“一切的问题，都是当事人能力不足所造成的。”

三代火影突然重复了之前日向飞鸟对旗木朔茂的话，然后他整肃神情，端正坐姿，属于忍者巅峰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大蛇丸，你是想成为掌握所有忍术的人，还是想成为神？”

三代火影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惜一切的男人。

那种疯狂，那种对术的执念，甚至未来，他堕落成为不人不鬼的魔物，三代火影也毫不奇怪。

所以，他心中一直在纠结。

之前的三代火影，真的认为大蛇丸是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有野心，有手段，实力强大。

内心冰冷一些，那就冰冷一些吧。

可是，自从第二次忍界大战之后，三代火影却发现，自己这个弟子好像越走越远，越走越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