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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宋归还是，没有拒绝福康公主的好意，毕竟……人家除了唯一的伞，人家还有……

唯一的凤撵，

唯一的大氅，

唯一的华盖……

哼，

可恶的，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宋归有些羡慕的收回了，看着凤撵一上一下的目光，便看到，道旁，一双阴森森的目光，绿油油的看了过来……

张茂则？

宋归很快的调整了表情，感同身受道：“皇城司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啊！”

我们是好友吗？

张茂则兴师问罪的表情顿了一下，然后，怨念满满道：“老夫并没有回到官家身边。”

“不急。”

宋归摸着下巴，让张茂则回到赵祯身边，确确实实是一步不错的棋，一来，张茂则已经半只脚上了自己的船，二来，皇帝那身体，也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人照料，不出意外，宋归会让赵祯安度晚年的，所以，琢磨了一会，宋归问道：“那日之后，皇帝又惩罚你吗？”

张茂则苦笑着，摇了摇头：“官家很自然的让老夫走了。”

“不应该啊！”

“是啊！”

俩人都有些疑惑，张茂则的罪责虽然在孔明灯一案中，减轻倒了最低，但是，他明显偏向于感激文彦博的态度，也不应该什么惩罚也没有啊！

换言之，

“这是官家彻底不用你的征兆啊！”

张茂则，

脸都黑了，

“你此前可不是……”

“不急。”

宋归再此开口，摸着下巴道：“您跟在皇帝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只要官家没有说出让您滚去看陵墓的话，那咱们就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

张茂则上手了，宋归也没有厌恶，他一直这样，皇帝乞丐他都能聊，况且，也不同于许多电视剧的塑造，张茂则，梁怀吉等人虽然是太监，但是，他们真的没有尖着嗓子说话，柔柔弱弱，甚至，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太监，寻常人，一眼是看不出来的。

或许，

也正因为此，张茂则拉了宋归几把，反而松开了手，苦笑道：“老夫知你是个聪明人，否则，老夫也不会助你，只是，老夫与你不同，你现在虽然入主皇城司，但是，你是文人，明年又是大试，你必定一飞冲天，但是，宫里的……阉……阉人，除了官家，几再无出路可言。”

“我懂。”

宋归是真没有准备抛弃张茂则，好不容易才半只脚上了船，踢下去作甚，琢磨了一下，询问道：“你去见了皇后了吗？”

刷

雨都好似，停了一下，张茂则慌的什么似的：“你说好不再提这等事的，你是想要老夫死？”滑天下之大稽，甚至，张茂则都不知道，宋归怎么敢往这方面猜测，还去，细细判断……

你也是太监吗？

宋归摇摇头：“怕什么？你又没有那个能力了，况且，这种事情，你越躲避，越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反而，我觉得皇后是个聪明人，她也需要一个皇帝的身边人，你去拜访拜访她，或许有收获。”

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