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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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宣犯人,升堂。”这是林媛儿第一次见三堂会审的,虽阵仗说这案子林媛儿有份,可汇报的事情还是需要洛吟来管。
“区区一个员外,居然还有这三堂会审的殊荣。”林媛儿是文书,却也忍不住小声向宋凛吐槽。
“这也就是个小三堂,都是咱们大理寺的自己人,真正的三堂会审那可是要左右丞相和咱们大理寺卿一同听审。”
“至于先前沈大人,谁又说得清楚是好事坏事啊。”宋凛说的隐晦,可林媛儿依旧还是听懂了。
沈从流一死,大理寺卿的位子可就空下来了呀。
不然,圣上不会第一时间选择把大理寺围起来,而不是沈府。
“犯人周标,现经大理寺查明,尔乃常晖一案之凶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周员外,你还打算苦苦支撑着吗?”
洛吟说了两句官方话,看向周标的眼神中带着嫌恶。
虽说大理寺如今已经禁了审刑,可哪一个在大理寺待过的人不是衣冠不整灰头土脸。
唯有他周标,不仅浑身周整,甚至还吃得很好。
说的再透彻一点,就是生怕洛吟查错了案。
“洛大人,既然你已经查明凶手就是周标,那便开始举证吧。”
“是,少卿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洛吟也不得不低头。
“就从常晖的死状说起好了,常晖身上一共有四种伤口,骨折、血洞、青紫以及划痕。”
“常晖表面上是当铺的掌柜,实际上则是土夫子,专门干一些倒斗的勾当。”
“下官带人分别排查了山间小院以及常晖的当铺和家中,锁定了五个嫌疑人,张娘子、如烟、周员外、柏舟以及雾北。”
“我们最先排除的就是张娘子,常晖经常打骂妻子,张娘子在12月28日刚刚挨过一顿毒打,因此张娘子并没有那个能力把常晖给折腾成那个样子。”
洛吟讲到这儿,坐在堂上的大理寺少卿便开始了提问,三堂会审也正式开始。
“洛大人,不知您是如何确定张娘子没有帮手,又如何能够确定常晖身上的伤口都是由一人所致呢?”
“首先,常晖身上的伤口并非由一人所致。张娘子每日身上不是旧伤未愈就是又添新伤,因此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唯一的一个帮手就是小翠,可小翠是张娘子的婢女,若小翠当真有杀了常晖的本事。且不说张娘子不会再日日挨打,常晖也不至于在今日才死。”
“柏舟就是大安第一神偷,在12月25日,趁着常晖下墓倒斗之际柏舟偷取了自己和好友雾北之间的信以及常晖从墓底带上来的宝物,得知好友雾北被常晖杀害,并仿其笔迹与柏舟通信。”
“常晖有打绳结和标注的习惯,下官大肆搜寻信件,抓住了柏舟。”
“其实常晖下的墓并非是前朝末代皇帝陵,只是下官等人误打误撞下犯了一个错误,这才在墓中救下了常晖即将要杀害的郭浩。”
“因郭浩在墓中泥潭困了足足七日,因此郭浩并非凶手,因此证言可信。据郭浩招认,常晖头上青紫便是郭浩所为。”
“而在泥潭中,下官找到了雾北的尸骨,不过也正因如此,下官排除了柏舟和雾北的嫌疑。”
“如何排除?”
“就凭柏舟手中有常晖杀害雾北的证据,他大可以报官。”
“洛大人,您这个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了,他柏舟自己就是常年在通缉榜上的人,直接杀了他,岂不是更加简便?”
洛吟看着问向自己这问题的那位大人,忍了又忍这才没有问出那句,“你是不是蠢?”
那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原因无他,柏舟不是没有被抓住过,可不管大理寺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只要柏舟想走了,永远都关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