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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

藤本术声音沙哑轻微，话中带颤。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服从性筛选，让我和你同流合污，主动送上把柄？

为了拖我下水，从此服从你每条命令。

趴在地上，垂着脑袋，当你脚下的狗？

我告诉你，你别想在我身上弄这些把戏。

之前，我只当你性格恶劣。

不跟你计较。

现在情况变了，你在犯罪。

我提醒你。

你或许能赢，但我不会输。”

“奇怪。”安田知子抱胸蹲在藤本术身前，“真奇怪。”

安田知子伸手摸着藤本术脸，动作朝后颈划去。

脖颈疼了下，藤本术干净利落，昏迷过去。

“明明没有反击能力，为什么会有种将遭到致命袭击的感觉。

你很危险。”

安田知子等藤本术昏过去，脑门和心脏像是被枪顶着般刺痛的感觉才消失。

她扒光藤本术衣服，检查两遍，没找出危险源。

藤本术普通身材，核心没力量，四肢不强壮，手脚没有训练痕迹。

既没有武器，也没有身手。

死亡锁定的危险感又是从哪里来的？

听他语气，这种法子他心里知晓，可以主动控制。

安田知子眉眼低垂，眼神凝视藤本术，瞧见他胯下大坨，嘴角轻撇。

不愿意下手也不是不可接受。

他不肯亲自动手，就帮他一把，谁让我人美心善，乐于助人。

以后，要好好感谢我。

狗狗。

藤本术醒来见到陌生天花板。

他起床伸展四肢，嗓子依然沙哑。

“啊啊，能说话。”

藤本术掀开被褥，看见光着的身体，他动动腿脚，一切恢复正常。

眼眶酸涩，泪水盈满，他使劲憋回眼泪。

只有体会过束手束脚的感觉，才知道这平常的动作有多宝贵，

藤本术望见被褥上展开的相册。

他瞥了眼，瞳孔缩起，忍着先不去看。

藤本术下床，床头柜整齐叠放着从内衣到外衣的全套衣服，床边放着拖鞋。

衣服穿好，他重新坐回床边，捡起被褥上翻开的相册翻看。

地下解剖室，灯光明亮。

他跪坐在地，低着头，双手持匕，匕首尖端插入满身是血的男人心脏。

他侧脸面向镜头，能够轻易认出照片里藤本术样貌。

唯独头发遮掩眼睛，看不清双眼。

其他几张有拔出匕首，擦洗手上血液和半个身子走出镜头框架的画面。

藤本术合上相册，拎在手里，翻抽屉找到打火机，点燃照片烧成灰踩碎。

抽屉有两包未拆封香烟，藤本术撕开一包，抽出一根。

火啪嗒蹿起，差点烧着眉毛。

藤本术躲开，握拳锤击被褥，被褥发出卟的声响。

他平复呼吸，调整火焰大小，点燃香烟，大口大口吸烟，几口将烟抽完。

烟屁股扔在木地板上，踩着烟屁股碾了又碾。

他干坐在床边，口干舌燥，愣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