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石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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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正在吃着大盘的鱼肉和面包。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他流落街头,几乎每天都在挨饿。来到阿尼马格斯后的日子里,他帮助渔民撒网,因此他得到了一些鱼。有时他会在农场帮忙,因此他得到了面包。与城市不同,这里的面包更好吃。正如农场主所说,在城市面包店里,他们既添加了劣质面粉,还放了劣质的添加剂,而这种面包却会被人们一扫而空。
来到石之学院的餐厅,桌旁坐着几十个人。男孩环顾餐厅,发现至少有几百个孩子。但是他们的年龄却不一样,周围人的年龄从十岁到十六岁不等。每个人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棕色裤子和白色亚麻衬衫,系着灰色腰带。这就是石之学院的衣服款式,是查莫斯十所学院中的第一所。男孩现在也穿着这样的衣服。
午饭结束后,有一些跟他一样的孩子留了下来。
男孩在思考他应该留下来还是跟其他人一样走出去,但他初来乍到,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索性了就和其他孩子一起呆在了这里。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了一名光头男子,孩子们的目光立即齐刷刷的看向他。
“我叫石峰。在查莫斯,我更广为人知的名字是石暴龙。我是石之学院的院长,从现在起,对于你们来说,我就是规则。在这里,你们会变得更强。如果你做不到,就会把你踢出去。现在,从你的组长那里领取你的号码。”
石暴龙转身走开了。众人看着离去的男人巨大的背影,然后把目光转向了组长。他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留着小胡子,眼睛小而聚光。这就是男孩看到他时的想法。男孩觉得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就好像男孩偷了他的面包。
“你们可以叫我长老或者组长。你们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同样,我也不需要知道你们的名字,现在,排队领取你们的号码。”馆长说道。
孩子们排成一排。男孩立刻注意到,有些脸上带着骄傲的孩子站在最前面。他们贵族或一些富人的孩子,他们的背景显而易见。但男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就好像存在于某个平行世界,而男孩从未与这个世界有过交集。终于,轮到了男孩领取他的号码。
“D-393。下一个。”
“但我的名字是......”
“我不在乎你的名字,你是D-393。”很高兴你能来到这里。”组长说道。并示意男孩离开队伍。男孩有点生气,但与他之前的境况相比,他并不在意。
“D”表示该组本身。393是一个数字,包括一个表示潜力的数字。每个月都会重新计算,你可以得到一个更高的数字。如果你在小组中排名前二十,你可以离开这里。男孩在人群中听到了这些,富人的孩子就是可以掌握第一手资料,他们的信息就像渔网一样扩散开来。
“你听说决斗大厅不再允许孩子进入了吗?”似乎有孩子挑战了至强者,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得不改变规则。
男孩皱起了眉头。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就是那个男孩。因为他现在明白,这是一个疯狂的做法。男孩似乎现在才有了思考的能力,但他依然会勇往直前,因为男孩需要强大的本领。
四岁时,他被发现在阿尼马格斯附近徘徊。这个男孩没有父母,也没有亲戚,所以他得到了有爱心的人的庇护:舞女。她们下班回来时发现了他。从此以后,男孩开始住在蔷薇歌舞院,虽然不是阿尼马格斯最好的歌舞院,但他在那里不会挨饿,甚至有新衣服穿。男孩在这个地方感到很开心。列娜塔是一位有着一头粉红长发的女舞者,每晚都会教男孩读书识字,尽管环境很吵杂,但是他们依旧坚持了下来。这也是男孩最美好的回忆......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歌舞院被烧毁,所有工人被杀害。只有男孩本人幸免于难,他被一位舞女用生命的代价救了下来。这个案子对整个阿尼马格斯来说都令人震惊。这样的事件在这里从未发生过,这座城市一直以非常平静著称。是的,每天晚上酒馆里都有醉酒打架。但这次不一样,纵火和大屠杀......不是每个坏人都会在查莫斯旁边做这样的事情。地方政府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而且查莫斯居然也无视了这种情况,他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
但男孩清楚地知道究竟是谁做的,但谁会相信一个孩子呢?装修公司“侩子手”,是一个非常富有的组织。阿尼马格斯的一半是由他们装修的,他们的关系不容小觑。而就在纵火案发生的前一天晚上,这家公司的一位高层人士来到蔷薇歌舞院消遣。
警察并没理会男孩的话。难道让他们相信流浪的孩子,说这个城市最受尊敬的公司之一犯了这样的罪行?警卫不仅笑了,还拍了拍孩子的头。
所以男孩明白,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伸张正义。
生活区是为二十人设计的,这也是床的数量。男孩坐在他选择的那张床上,他决定放松一下。第一天没有任何课程,一切都将在明天开始。
“石之学院是查莫斯十大学院中的第一所。如果你想成为我们的正式人员,那么你必须一个接一个地完成所有十个学院。你可以在石之学院呆三年。一旦你达到要求的最低要求,你就可以转学到羽之学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住满三年再离开。”
所有新生都排成一排,听着组长的入门课程。有人听了每一个字,坦率地说,有人觉得很无趣。另一方面,男孩不想不错过任何东西,因为信息非常重要。
“在石院,你将学习基础知识并锻炼你的身体。那些在三年内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弱者将会被淘汰!记住,武者最主要的是力量!这个词甚至嵌入了整个学院,就连我们学校的创始人都以至强者的名字命名。”
男孩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力量,又何必走上武道这条路呢?他们被带到一个大厅,那里已经有几十名训练员在等着孩子们。男孩已经期待着学习新的攻击技巧,但他的愿望今天恐怕不会实现。
“立正!”其中一名教练大声宣布。“你们必须以基本姿势站立两个小时。”
在那之后,所有的教练都做出了统一的动作进行示范。基本姿势非常简单:双腿在膝盖处略微弯曲,手臂向前伸展,肘部弯曲,背部挺直。无论看起来多么无聊,男孩都按照教练的要求站了起来。似乎看起来很简单。
但五分钟后,一股抱怨的浪潮席卷了学生队伍。
“老子不做了!”其中一位贵族喊道。“我要学习武术,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武术,而不是像个白痴一样站着!”
教练立即做出了反应。他跳到那家伙身边,用教棍击打了他的腿。贵族立刻倒下,并痛苦地地尖叫着。但并没有停止他的谩骂。相反,他骂得更难听了。
“我会告诉我的父亲!他是盖拉多市的市长!你居然敢打我!”
作为回应,教练再次使用了教棍,让贵族痛苦地叫起来,泪流满面。男孩看着这一幕,鸡皮疙瘩一遍又—遍地流过他的身体。是的,这也是一种学习。
“你被淘汰了。”教练冷冰冰地说道,说完用教棍指着出口。
贵族一瘸一拐地走到出口,但是并没有停止他的谩骂。这也产生了效果:再没有其他人试图表达一丁点的不满。
大约十分钟后,男孩意识到他的手已经麻木了。又过了三分钟,腿和背也麻木了。幸运的是,他不是唯一一个。很多孩子都放弃了,只有少数人还站着。教练们看着他们,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同时看着那些还没有放弃的人。最后,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少年坚持的时间最长,长达四十二分钟。
“现在明白你们的实力了吗?非常弱小。你们知道这所学校有多少学生最后能不被淘汰吗?甚至不到一半!”
这让男孩大吃一惊。他不由自主地看着其他孩子。有些人甚至在他之前就已经放弃了,现在他们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意识到自己被淘汰的可能性。如果男孩没有从小就从事体力劳动,他恐怕会更早放弃。
“在隔壁的房间,将会改善你的身体。还会有几位教练,如果你有问题就问他们。”
就在这时,男人用教棍轻轻敲了敲地板。男孩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男孩坐在一棵大树下的小板凳上。在树荫下很舒服,几个女学生沿着他面前的小路走着,但男孩现在没有任何思绪。艰苦的训练已经榨干了他身上所有的体能,男孩不确定如果他现在站起来,他会不会晕倒。
另一名学生坐在长凳上,穿着和男孩一样的制服。他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你很累吧,一开始就是这样的。”陌生人说。
“你来这里多久了?”男孩问道。
“大约半年。顺便说一句,S-320。”
“D-393。”
“啊,D组,你的组长像个野兽一样。但在这里不要和长老们闹矛盾,否则他们会把你赶出这里。”S-320说道。
“你的真名是什么?”男孩问道。
“考辛斯,你呢?”
“姜成。”这是男孩的名字。
“在这里,不习惯用真名互相称呼。别忘了这一点。”考辛斯说道。
姜成点了点头。这时有三个人走近了他们。
“起来。”其中一人说。“我们要坐在这里。”
“我们为什么要——”姜成刚像开始说,就被考辛斯拦住。
“我们走吧。”考辛斯轻描淡写地说道。
姜成耸了耸肩,站了起来。他不想从舒适的长凳上站起来,但他现在无法战斗。板凳上的三名“入侵者”看起来都相当傲慢。而且很强大。
“A-132、B-210、E-198。他们的实力非常靠前,而且家境非常富有。”考辛斯解释道。
“这些有钱人在他们进入学院之前就已经在练习武术了。在之石学院,大多只是练习肉身,所以在战斗中他们有明显的优势。我不建议你走他们的路。”马库斯说道。